便是赵越对赵忠也不得刮目相看。
原以为这赵忠是娈童一般的存在,不想倒是有一技之长。
这张嘴,别的不说,去当说书人,讲相声绝对是一流的!
“居然还有这档子事?”
李霞再次打量了赵越,便是他常常保持死人脸,现在这死人脸也是露出惊诧之色出来了。
“少帅有乃父之风,大帅之前,也常常在游宴一鸣惊人!”
“咳咳,寻常事情罢了,不足为夸。”
赵越谦虚一下,再说道:“与老师说昨日的事情,只是我想与老师言明,我并非是一无是处的少年孺子,关键时刻,亦可有大用。”
李霞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赵越的这番话。
“之前我见你的时候,你还皓首穷经,一副不闻窗外事的模样,现如今居然如此通达,或许真有佛家的顿悟之说。”
“非是佛家顿悟,只是生死之间有大恐怖,大机遇!之前我觉得治经做个博士便好了,然而落水之后,方知生命脆弱,若只是做个治经博士,只是修身齐家罢了,治国平天下呢?如今中原被异族肆虐,百姓苦不堪言,若真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那又有何用?如何复我山河?救我汉民?”
赵越此话说完,李霞的坐姿不自觉的端正起来了,尤其是他的腰,挺得笔直!
“不想少帅竟有鸿鹄之志!”
李霞原本便是流民,被赵荀收拢,是故得活,然而他是豫州陈留郡人氏,如今陈留深陷敌境,他的宗族亲人,妻儿老小,恐怕早已十不存一了。
对于收复中原,对于异族人的恨,李霞胜过任何人。
他如今未得结发妻子的讯息,年早过四十,至今尚未续弦,便是要明志攻伐北上,收复乡土!
如今他听到赵越也有此志,顿时感觉赵越与他是一类人。
在他第一眼看到赵越的时候,他心中还会想:这少年郎能够继承大帅的基业吗?
但是现在与少帅短短时间的相处,李霞心中明白了。
少帅是大帅最好的接班人。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话糙理不糙。
“那少帅可有想过,我汉人数千万,异族不过百十万而已,然而如今神州沦丧,汉人喋血,衣冠居然沦落到南渡以保全自身的程度,为何?”
李霞现在对赵越是越发喜爱了,是故心中也起了考校的想法。
“无非人心不齐、执治理之权者之劣弱而已!”
“哦?”
李霞见赵越真有高论,一时间心中的好奇之心也是被勾起来了。
赵越饮了一杯清酒,侃侃而谈道:
“由魏至今,乃中国盛衰强弱之大界也。三国以前,异族恒为我所服,至五胡乱起,而我转为异族所服矣。五胡之乱,起于惠帝永兴元年刘渊之自立。越十三年,憨帝被虏,而中国在北方之政府遂亡,神州沦丧,衣冠南渡,汉民沦为牛羊,任人宰割。”
“自本朝前,我华夏之民,何曾见辱于异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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