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吟大马金刀地躺坐在沙发上:“涂啊老曹,真的,你信我,就给它抹埋了咕汰的,效果绝对好。”
曹操哭丧着脸:“我爱这对剑至极,实在难相污之!况且我从未听闻,谁家展览新奇宝物赚钱,事先还毁弃卖相的——此昏招也!子吟三思啊!”
昏招?
那可太好了!
我要的就是昏招!
还是针对你这种聪明人的昏招!
“哎呀,叫你涂你就涂嘛!”韩子吟拿着牙签剔牙,“咱们家里就你心细又聪明,肯定能搞得天衣无缝。再说了,人家云哥都不说啥,青釭宝剑随便给我搞,你曹孟德怎么能掉链子。”
“此乃我物也,我物也!自有背剑官夏侯恩佩戴!”曹操不干了,神情激动地指点着卧室走廊的方向,“他赵子龙不过是夺了我的爱剑!如此……”
一个强硬的转折。
“……说来,剑是他赵子龙的囊中之物,合情合理。”曹操谄媚地看着摇轮椅路过的赵云,“子龙将军,我说得可对?”
嘿,求生欲高啊,怕不是想起来当年被七进七出的日子了。
赵云不像霍去病那么好交朋友,不与曹操敌对并不代表完全接纳他,只有在合作的时候才肯给他好脸,冷哼一声走了。
曹操估计很喜欢赵云的,不然怎会下令“不许放冷箭只许活捉”,此刻却马屁拍在马腿上,只能像被甩了一样自暴自弃道:“我涂便是了!”
十来分钟后,青釭倚天绝世双剑,就又变成垃圾站卖五块的破铜烂铁了。
韩子吟看着它俩脏兮兮的样子,被黑红的污糊死了,好像刚从下水道里掏出来,直叫人想用俩指头捏着丢掉。
“可以啊老曹,活不错嘛!”他站起身来,“这事交给你准没错,你的下一个任务是想两道考题,要求能筛选出对古董、文化这些有造诣的人,这对你不难吧?”
羊毛专逮一只薅。
曹操寄人篱下,吭哧瘪肚地,又答应了。
想来不难,这是他作为主公的专业课。
韩子吟拎着两把脏乎乎的长条,跑到兵甲展厅里,左思右想,决定把青釭放回原处,把倚天竖放到甲胄里,就冒个头在脸的位置。
别人问起的理由都想好了:“哎呀,剑是兵器,这才是它的杀戮本色。另一把呢,又说剑如人啊,让它像人‘穿’在甲胄里,没毛病。”
这一番话可谓幼稚、天真、理想主义到极点,就像小孩子过家家,“它怎么怎么,所以它演爸爸”这种说辞一样,能直接把“傻”展现到淋漓尽致。
完美的计划。
要不咱当馆长呢。
……
这段时间,老齐师傅手持电话呼朋引伴,老弟兄们终于要通知完了。
作为齐倩倩这位朋克少女的父亲,老齐能与她没有隔阂地交流,那自然不是一个不顾女儿面子,无理取闹地打跑一切年轻男子的古板老头。
他想好了,带坏小花那个男的不是开博物馆的吗?那就在他最擅长的博物馆业,与他一决高下。
他这帮朋友,都在文化行业深耕多年,不但有武术人士,还有研究古董、书画、金石、刀剑锻造的专家。
这帮人上门,那是正经技艺切磋,不会败了小花的面子,又能大挫那轻浮男人的锐气。
“洛钧啊!”齐老师傅打了最后一个电话,“我啊,齐哥!有个事你来不来?啊,去给一个后生家掌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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