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办法是刘元之前就想好了的,只是要从吊坠里浩如烟海的秘籍中,找到一门相对合适秦可依的心法,不太容易。
他也就是趁着每次单独出去找吃食的机会,才有空闲可以点开吊坠浏览一番,最终敲定了这门心法。
此门心法的上限不高,即使练到极点也不会有多厉害,充其量不过四五重楼的样子,但此法胜在起步容易,尤其适合像秦可依这样没有丝毫基础的人。
这件事情一敲定,两人心里都算一块大石落下,但也还不能彻底的放松下来,还得看看具体的效果如何。
一晚上的时间过去,翌日清晨天亮时分,刘元两人都没有打扰秦可依的意思。
直至日上三竿,灼热的阳光透过层层树叶照射在略显湿润的泥土上,一颗颗小草的显得那么清晰,还有些微晶莹的水珠,此时秦可依才缓缓睁开眼来。
“如何?”刘元开口询问,他与裴蛟两人的眼神里都带着些期许。
先是感受了一番自己此时的身体状况,然后秦可依才抬起头来看着两人思索着回答道:“唔,若是按照秘籍上所言,我现在应该是有气感了。”
闻言刘元两人眼中都带了三分喜色,区区一夜的时间,就能在体内练出气劲儿,那也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不愧是蛮主的女儿。
看来秦姑娘基础虽然没有,但天赋还是有的,只是当真有些可惜,如今她已十四五岁,算不得习武的最佳年龄。
“让我瞧瞧。”还是有些不放心,裴姑娘嘴上说着,伸出右手就要探探秦可依的脉息。
虽然对裴蛟有些畏惧,但秦可依还是老老实实的将手伸了过来。
几个瞬间之后,裴蛟收回手来,感叹一句:“你这天赋比预想的还要好上一些,可惜了。”
才不管什么可惜不可惜,反正如果可以的话,秦可依是一辈子都不打算习武,当下只是有些关心的开口问道:“那就我现在这个状态,大概需要多久才不会拖你们的后退。”
“短时间内想要有多厉害是不可能的,但勉强抵御一下这山林里恶劣的天气环境等,三四天应该能办到。”裴蛟斟酌着说道。
“三四天啊......”秦可依呢喃道,还是觉得这时间有些长。
没有就此事多言,几人再次顺着山道往下走去,接下来的路要平顺下,山下有条蜿蜒的长道,众人直接骑马往前奔去。
......
就在刘元几人刚刚踏进这片山道之时,被一群山贼所占领的武陵县,也迎来了新的一批客人。
再三纠结之后,那些当初还留在县城内的山贼首领们,最终还是不打算放弃这县城,愿意将此地经营起来。
刚刚做出这个决定不久,守在城头上的那些山贼们,远远的便看见正前方尘土飞扬,跟着一行雄赳赳的披甲士卒便奔行到了城门楼下。
中出一位大汉,仰头看着城头上的众人,高声呼喊起来:“开门!你县县令是干什么吃的,大白天的为何紧闭城门?”
声音铿锵有力落地有声,然而话语说完城头上的众人却无一位给他一丁点儿的反应。
似乎城头上的那些人脸上还显得十分慌张和焦急,到这会儿,城下那大汉察觉到有些不对了。
莫不成那女子当真是躲进了这里?想到这儿,大汉再不能淡定,跟着开口再次吼道:“让你们县令或者县备速速来见我。”
过不多时,先前刘元曾有过一面之缘的山贼首领,也是二当家的便走上了城头,穿的还算周正,低垂着眼眸看着下方问道:“不知来者何人,可有令牌等信物,现下反贼横行,我等也是迫不得已,不能轻易打开城门。”
“尤其是你等这样全副武装的模样,谁知道是不是反贼。”说着那二当家的还轻蔑一笑,他就是不开城门,这些人又能奈他何?
“混账东西,瞎了你的狗眼,给爷爷我看好了,这是什么。”说话间那大汉从怀里掏出一块铁牌,运足力道,就往城头上扔去。
只听得刷的一声,划破长空,铁牌噗的一下,就像是切豆腐一般,镶入了二当家背后的石墙里。
一个小喽啰立即朝后走去,只见牌子上半个令字裸露在外,余下的全部被石头掩盖,其卯足了力气,又是咬牙又是用双脚蹬着墙壁使力的,也未能将令牌给拔出来。
最终三人合力,才将这令牌拔出,收力不及,仰面就摔倒在地。
扶好略大的头盔,那人双手持着令牌,小跑着递到了二当家身前。
二当家拿起令牌正细细端详起来,城楼下那大汉再次高声喊道:“可看好了,本将乃上林道普怡郡归德大尉,乃从五品的功勋武将,此次是奉了上命,沿途捉拿江湖余孽朝廷钦犯。”
“尔等还不快将城门打开,否则便治你武陵县一个窝藏朝廷钦犯的罪名。”
从五品的将军,那真是有实权的,比起一县县令高了数个品级不说,如今又是战乱时期,武将的地位隐隐就要高上几分。
所以二当家的也不敢怠慢,但不敢怠慢是一回事,他也不怎么敢开门啊,如今武陵县早就换了主人。
要是被发现了,还是死路一条,可要是明摆着将这些人拒之门外,也必然会迎来朝廷的问责,无论正的反的都逃不过这一劫了。
想着想着,二当家的心里便暗自苦笑,他们招谁惹谁了这么命苦。
不就是抢了一个县城吗,先是来了两江湖豪杰在城中闹了一场,那几人走了也就算了,跟着又来了这么一帮子人。
最关键的是这些人他们惹不起,城在这儿杵着他们也躲不起,就是这次躲了不开门,事后一走了之,也必然引来这些人的大清洗。
如此明摆着的事情,一查就能清楚,到时候知道是他们山寨捣的鬼,还不得被朝廷的军队给铲平了。
先前他们之所以能够逍遥,还不是因为朝廷一时间顾不过来,哪有本事真的和朝廷正面抗衡啊。
当下捏着手心里这块令牌,冒了一脑门的细密汗珠,突的灵机一动,他想到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拉过一个手下,朝其耳语了一番,然后又叮嘱道:“一定要将我的原话给大当家的传达到了,让他切莫露了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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