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宋哲的眼神,余秋雨愣了一瞬,下一刻打了个哆嗦。
这眼神,怎么那么鸡贼?
她想着,主动地后退了一步。
“宋公子,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是,但是”
余秋雨说着,又主动后退了一步。
“你小心点。”
宋哲见到她后退,突然站起来要提醒她什么,但是宋哲站起来的动作却成功地把余秋雨给吓到了,余秋雨再次的下意识的后退,不过没有前边几次幸运,她一下子跌坐在地,摔得屁股生痛,好像要碎成了好几瓣。
“我都跟你说了,你要小心点,你的身后有门槛。”
宋哲心急的三步做两步,急忙走到了余秋雨的身边,俯身将余秋雨抱了起来。
余秋雨被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桌子。
被放在了桌子的余秋雨脑袋才勉强的到了宋哲的下巴。
“对了。”余秋雨被宋哲固定在桌子,有点尴尬,主动的找话题转移,以此缓解自己的尴尬。
“你说剿匪剿匪的事情你怎么处理?现在土匪占据天险位置,易守难攻,你看你们次进攻都受了伤,是不是要想新的策略?”
其实她主要是担心自个儿的哥哥余亦凡。
“确实,你说得对,确实需要制定新的策略。”
话题转移成功,宋哲的视线不再在余秋雨一张娇俏的小脸蛋停留,而是落在了被他挂在屏风的地形图。
见他不再看自己,余秋雨也悄悄地松了口气,但是看他的目光落向别处,她也忍不住跟着看去。
那屏风挂着一幅画卷,画卷和普通的画卷有所不同,这一幅画卷足足占据了一半的屏风面积。
余秋雨再仔细一看,那屏风挂着的画卷边描绘着的分明是岭南山脉的地形图。
想来,宋哲最近几日应该在研究岭南的山形地形图。
其实说实话,余秋雨内心还是有点意外的,除了意外是一丝小愧疚。
她没想到宋哲这么认真,居然真的在研究岭南的地形,她还以为宋哲说会帮助余亦凡,不过是义务的帮一帮。
没想到宋哲居然把这个当成了自己的工作。
看来,她误解宋哲了。
余秋雨想到这里,有些心虚的抬头瞄了他一眼。
宋哲仔细的将挂在屏风的画卷浏览了一下,岭南的山间地形在宋哲的脑海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轮廓。
他想到了什么,从桌子的笔筒里拿出一支毛笔,走向了那扇屏风。
“你看这里。”
毛笔笔尖指向一处山形。
“这里地势险要,是最难进攻的地方,这里有流水,长年累月的在山间流淌,所以这条溪沿岸的石块边都长了青苔,滑腻难行。”
余秋雨睁大眼睛看着宋哲的笔尖在那曲线划过,有些费解的看向他。
“宋大人,你跟我介绍最危险的地方,是想做什么?可有什么妙招。”
余秋雨坐在桌子,歪着脑袋研究了半天地图,她不懂军术战略,要是说农业知识吧,在这个古代应该没有谁她更懂,但是军事方面,她确实不怎么了解。
“其实吧,这最危险的地方恰巧是他们的弱点所在,也是我们治理匪患的一个敲门所在。”
宋哲的笑容格外的明亮好看,虽然是浅浅一笑,可是余秋雨是觉得很明亮,很好看。
她居然有些晃神。
最后,余秋雨被宋哲派人给送回家的时候,脑子里还回荡着宋哲的话。
宋哲说,置之死地而后生,陷之亡地而后存。
这是前朝一位军事家说的。
宋哲为了给余秋雨主持公道,把那几个传播谣言的村民给缉拿进了县衙。
据衙门的衙役说,这几个人险些被宋哲按照本朝新的律法惩罚。
本朝新的律法云:但凡出言诽谤为官者,以下犯之人,皆以流放罪论处,家产一律充公。
不过,宋哲并没有真的要惩罚这几个人,可能是有人求情,所以这几个人挨了几顿板子,被放了出来,但是县衙的杀威棒威力十足,算他们没有被流放,家产没有被充公,但是在这杀威棒的威力之下,这几个人也没有讨到什么便宜,被这杀威棒打得半死不活。
听说,还有几个身体差的,直接被打的晕了过去,最后被抬出了县衙。
这些卦更是以极快的速度传播开来,谁都知道余秋雨有人护着,谁都知道宋哲不好惹。
当然,故事主人公的哥哥余亦凡也知道了这件事。
知道这件事后,余亦凡并没有责怪余秋雨的意思,毕竟那帮人的流言伤害到的不仅仅是余秋雨,还有宋哲,余秋雨还好说,乡里乡亲的,受点委屈也没有人在意,但是宋哲不一样了。
宋哲出身显贵,岂是那种会轻易忍受委屈之人?
所以,这事也不能完全怪余秋雨。
“哥,那件事,你知道了?”
余秋雨进屋时,看到余亦凡的脸色不对劲,眼珠子转了转,马猜出点什么来。
岭南传播消息的速度向来是很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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