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霖一到马场便远远看到,小余跪拜在宜都公主的步辇前,手中端着茶杯像是在敬茶。心中不禁纳闷:“为何要小余跪拜敬茶?”突然心中不由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他急走几步,来到宜都公主的近前,躬身施礼:“拜见宜都公主殿下。”
宜都公主像是刚看到徐天霖般,笑逐颜开的看着他:“天霖哥哥,你怎么过来了?”
“回公主殿下,臣处理完军务,来看看公主有什么吩咐吗?”说着徐天霖看看刚刚站起的小余:“公主殿下,臣看到小余向您跪拜敬茶,是她做错了什么事吗?”
宜都公主本来笑意盈盈的脸上,顿时阴沉了下来。
一旁的朵儿开口回答:“回禀徐将军,是小余遗失了公主殿下的纸鸢。那个纸鸢是公主殿下熬夜给将军做的。”
小余闻言又跪拜在地:“都是卑职愚笨,请公主殿下治罪。”
徐天霖看向小余,只见她脸色有些苍白,额间细汗密布,执在胸前行礼的手轻微的颤抖,心中不禁生出怜惜之情。
宜都公主神情透着忧伤,语气黯淡:“本公主是在生自己的气,我气我怎会如此不小心,弄丢了做给天霖哥哥的纸鸢。”
徐天霖嘴角上扬,出言安慰:“公主殿下不必生气,不就是遗失了一个雄鹰纸鸢吗?臣再做一个给公主补上就是。”
宜都公主喜形于色,拉住徐天霖的手:“是真的吗?天霖哥哥,你可不要骗我?”
“我,我怎么会骗宜儿呢?”徐天霖语气徒然变得温润起来。
宜都公主听到徐天霖突然改变了对自己的称呼,眼中的喜悦之色更浓:“天霖哥哥,准备什么时候补给宜儿?”
徐天霖看看仍然跪拜在地的小余,伸手牵住宜都公主的手:“我军中事务已处理完毕。不如我们即刻回府,我马上就做给宜儿,如何?”
“好,我们现在就回府。”宜都公主几乎迫不及待的拉着徐天霖就走。
徐天霖和宜都公主走到小余跪伏之处时,徐天霖停下脚步,低沉着发话:“小余,你先回军营吧。今日之事,你要引以为戒,下次不可再犯。”
小余躬身一拜:“是,将军的教诲卑职牢记于心。卑职恭送公主殿下和将军。”
徐天霖目光中透出一丝疼惜和不忍,但他并没有放慢脚步,与宜都公主两人骑马离开马场,向军营辕门驰去。
小余听到两人离去的马蹄声,抬头望向两人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阵悸痛,与徐天霖之间的身份悬殊,让她第一次有了一种莫名的无助感。
小余右手托着左手腕,闷闷不乐的走出军营,抬眼看到已等候多时的赵振德和周灵芸两人。
周灵芸看着小余没有牵马,奇怪的问:“小余,你怎么没有牵马啊?不打算和我们一起回府吗?”
赵振德一脸嬉笑:“你不会是等将军吧?我告诉你,将军早早就和公主殿下回府了。”
小余淡淡一笑:“我手腕受伤了,不能骑马。灵芸姐姐,麻烦你驮我回府吧。”
周灵芸赶忙走过来,看着小余托起的手腕:“好端端的,你怎么受的伤?在哪儿受的伤?”
“没事,是我不小心扭到了。”小余说着将受伤的手腕藏了起来。
周灵芸伸手将小余扶坐到马背上,然后自己上马,将她圈在身前。
赵振德看到两人的骑坐姿势,脸上现出不悦的神色:“灵芸,你对小余比对我还好,我都没有这样环抱着你坐在马背上。”
周灵芸用眼角白了赵振德一眼:“小余是我的好姐妹,她受伤了,我驮她回府不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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