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校考,面试时需要表演一小段节目,许依诺下午在剧院排练的曲目,就是为面试准备的由她小姑亲自编排的京剧选段。
其实参照往年的考核标准,以许依诺的水平,不说稳拿第一,至少前三毫无压力。
奈何许文娟不管这些,她只用她自己的标准评判,而想让这位姑奶奶满意,许依诺起码还得再磨砺个十年。
筋疲力竭回到家,她抱着小二躺沙发上放电,眼睛盯着天花板,双手蹂躏着小二毛茸茸的脑袋,电视里放着无聊的节目,时不时传来电脑合成的假笑。
也不知道他下午去哪儿玩了……
一想到两人出去嗨皮,却不带她,她就很气。
又想到他们明天要去湘南卫视录节目,连张门票都不给她,她就更气了。
“可恶啊!”
“呜呜呜呜!”
许依诺越想越气,不知不觉下手重了些,揪下小二头顶的一撮狗毛。
小二吃痛,撒丫子跑开,躲到饭桌下缩成一团,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哎呀!对不起!”
许依诺吐吐舌头,将手里的狗毛搓成小球,扔给小二:“玩球球。”
小二看了眼滴溜溜滚过来的毛球,然后抬起头瞪着许依诺。
如果狗子会说人话,此时它一定会说:“你礼貌吗?”
吃晚饭的时候,许依诺对她老爹格外殷勤。
“爸,喝酒吗?我给你倒。”
“爸,吃饭吗?我给你盛。”
“爸,尝尝这个,这是我哥的同学从江南带来的特产,分了一些给我。怎么样,跟你在江南吃的一样吗?”
“爸,今晚王阿姨来咱家过夜吗?你要是想她,就把她接过来嘛,我没关系的,我可以去小姑家住几天。”
“打住!”
听女儿越说越离谱,于耀文赶紧叫停。
“有什么事,直说吧,跟你爸还兜什么圈子。”
他太了解自己的女儿了。
许依诺给她老爹揉肩,柔声细语地说:“也没什么,明晚湘南卫视录一档综艺节目,我想去现场当观众,你能不能帮我要张票?”
“当然不能。”许耀文断然拒绝,“我说送你出国,是你非得留在国内,非要考什么艺术生,既然做了这个决定,你就得拿出点样子来。你小姑可告诉我了,你水平还差得远,不把心思放在学习上,还想着当什么观众……”
“爸!”许依诺急了,“小姑是说,跟她比还差得远,但在同龄人中,我已经是佼佼者了。”
“你小姑可没这么说。”
“她不会这么说的,但她就这个意思!”
“既然她没这么说,那她就不是这个意思。”
跟我玩绕口令呢?!
老爹摆明了就不想答应,许依诺如何看不出来?
她手上使力,别看她柔柔弱弱的,手劲可不小,把许耀文的肩关节捏得噼啪作响,给他疼得,嘴都歪了。
“哼!”
许依诺气呼呼地回自己卧室去了。
许耀文长出口气,一边活动肩关节,一边揉着肩膀。
这丫头……这身蛮力也不知随了谁,看来以后挑选乘龙快婿,标准里得再加上一条:抗造。
……
“玩得怎么样?”
胡杨看着青衣发来的私信,没有立即回复,而是摸着下巴思索。
他怀疑青衣就是许依诺,可仔细一想,除了温良相册里的那张照片,几乎没有别的佐证。
他对青衣的了解十分有限,有关她的家乡、年龄、性别、姓名、家庭成员等等信息,一概不知。
只知道她是高三学生,学艺术的,这点倒和许依诺对得上,但仅凭这些,他不敢百分之百确定。
可别撩了半天,最后发现认错人了,那就真是大无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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