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不清的鱼鹰迎着这一股倒卷而来的巨大旋风,有似风中白云般的向着洞外倒卷而出,来得快去的也快,一进一出,恰如行云流水一般,星月之下众鱼鹰挥动鸟羽,搅落片片星芒月辉,一时蔚为奇观。
江云天奋力击退众鱼鹰之后,自身也是颇为狼狈,禁不住大吼一声由洞内跃身而出。
不等他跃出的身形落地,百十只鱼鹰已如影随形一般穷紧追而来。
这些追来的鱼鹰汇合着先前外出觅食的大批同类,当空盘旋了一圈,再次向江云天猛袭过来。
这一次较诸前一次似乎要更为猛厉地多,由于有了前次众多同类伤亡的经验,这些禽鸟也都学地更为机灵了,就在众鸟齐鸣的凄厉声中,大批鸟群霍地散满空间,改集体攻击为个别攻击,一只只的相随着袭来,密如雨点似的向着江云天的下四周落下。
江云天将自身真元内力贯入毡毯之中,那毡毯变得硬如一块铁板,一经抡起,下四方,五丈之内形成一团狂飙,以他为中心,向外扩散出大股狂风。
挥舞毡毯发出的呼呼之声,声势极大,简直惊天动地,地面沙粒一经毡毯带起的风势卷起,随即弥散出万丈黄尘,其势之锐猛,的确惊人已极!如此一来,对于那成百数千的鱼鹰,立刻生出很好的阻吓作用。
在一阵势衰的啁啾鸟鸣声中,千百只鱼鹰纷纷四散避开,一只只鱼鹰悄无声息地落在附近的石笋,入目便是一大片的鸟羽。
江云天喘息着,刚准备停手,这些鱼鹰一见,即作出进攻之势,他只得不停的抡挥着那块毡毯。
人与鸟这般的僵持了足足有半盏茶的时间。
江云天由于长时间的进行真力贯施,不禁累得全身汗湿,这时他忽然觉出了情况有些不对,想不到自己这个精明人竟然也会做出了傻事。
以眼前的情势而论,江云天忽然发觉自己竟然着了这群鱼鹰的道儿,先不论最终胜负如何,起码眼前这种敌逸我劳的态势下,就体力消耗来说,自己就先就输给了众鱼鹰。
只是,眼前的态势却已是势成骑虎,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挥舞毡毯。要想摆脱当前的困境,惟一可行的办法,即是把力道放得轻一些,两只手轮流对换着挥舞,这样就以略事休息一下,更好地保存有限的体力。如此以来,双方又相持了一段时候。
江云天不禁在心中暗自叫苦不迭,默默盘算了一下,立刻明白着这般相持下去,最后吃亏的仍是自己,他正紧皱眉头,思索合适的脱身之法,蓦地,他看见了一桩新奇的事儿。
约在十丈外的河滩,朵朵浪花正自翻吐着白色的泡沫,倒不是那连绵不断的浪潮有什么新奇之处,而是浪花冲激之下所带来的一个奇怪的人。
那个人的确是透着一种古怪!汹涌的浪花,在掩遮过那片有如犬齿交错的岸礁之后,随即为岸沙所吞没,那个留下来的人,却正好身处于犬齿交错的石隙之间。
他头的几股散发,又黑又长,经过河水的洗刷之后,一股股象是怪蛇般的蜷留在他结实的膀臂之。
天没有一片云,皓月当空,繁星密布,星月交织着一片茫茫的皓洁,却把那个怪人衬托得如此清晰。他的身躯极为健壮,几乎是全部赤裸的,仅仅有一块不大的兽皮用来遮住前阴和后股。
那人的躯体之高,的确罕见。江云天的身材已经算是很高了,可是跟那怪人一比较,显然还要矮许多。
这个人在浪花刚一退下的当口,自岸礁之间倐地站起身来。在第二次浪花还没有袭过来之前,他的人已经快速踏了岸沙。
江云天在目睹着这个人猝然现身的一刻,禁不住心里怦然一惊。
也就在这个人乍然现身的同时,只听得那群栖息在石林内的鱼鹰,霍地发出了一阵喧鸣之声,纷纷振翅而起,一时间鸟羽遮天蔽日,直向着那怪人身袭去。
江云天目睹此状,顿时大吃一惊,暗忖了一声:“糟糕!”
在他想象中,那怪人赤裸的身子,在这成千百的鸟群攻击之下,必然落得个惨不忍睹的下场,其实却是完全猜错了。
是的,从根本讲他猜地一点也不对!因为数千成百的鱼鹰,压根儿对那个怪人就没有一点敌对之意,非但没有敌意,相反的看去却是表现地十分友善。
但闻得群鸟啁啾,飞羽蹁跹,只是在那怪人伟岸健壮的身躯空欢快地打着圈子,随着那人舒展开一双长长的臂膊,十数只鱼鹰,徐徐落身其。
霎时间,那怪人的头、肩、身……无数的鱼鹰,纷纷都落了下去。远远看去,那人简直就象个鸟人一般,再加以那些未能栖落的鱼鹰,鼓翅待栖,千百只鱼鹰,鸟羽生辉,就空舒翅,一时蔚为奇观。
江云天不禁被眼前的这番奇景惊得呆住了!
那怪人似乎无视江云天的存在,只是专心调弄着眼前的鸟群,只见他忽地舒展一双长臂,毫无拘束的飞转着身躯,在那片起伏峥嵘的岸礁,他伟岸的身躯时起又落,有如星丸跳跃般的快速起落着。
环绕在那怪人身侧四周的鸟群不时的飞起,落下,云羽缤纷,万声啁啾,这般景象与以前相比较,自然另有一番不同的妙趣了。
江云天直直地伫立在不远处,他的感觉不仅仅是惊愕而已?简直可以称得是震惊了!
那怪人在棱角峥嵘的岸石,跑跳如飞,一番尽兴飞腾之后,忽地又掠身至河水之,江云天几乎是怀疑自己的眼睛看花了,因为那个怪人的伟岸身躯,在跃到河面的一刹那,并没有立刻沉下去,就象是冬季里,山间的那些孩子,玩耍滑冰的游戏一样,这个人的身子,在水面的姿态,正是与那些滑冰的孩子们一般模样,只是看去要优美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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