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章 人马相斗各逞威(1 / 1)飘香酒馆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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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震耳欲聋的蹄声轰然而过,瞬间远去,渐渐遥不可闻,原本盘旋在山谷空,黑压压的鸦群也随之四散开来,很快消失在落日的余晖之中,踪迹不见。

马群消失了,鸦群不见了,山谷里重又恢复往日的静谧。

跃入石林之中,江云天没有立即追去,而是默然立在一根石柱前,双眉微皱,注视着眼前这片约五六亩方圆的石林。

就在江云天停下的那一刻,乌骓马也停止了奔跑,四下寂静,周围的一切仿佛瞬间凝固了,就连空气都像是被胶住了一般。

看去没有丝毫的迹象,证明那匹“马王”乌骓,掩藏在这片石林里,然而,经验和直觉都确切无疑地告诉江云天,“它”必然藏在里面,肯定是匿藏在一处自己暂时无法看见的地方。

他的判断确实没有问题,很快他就发现了一处异常,在一丛石林后面,有一片尘灰徐徐蒸发而起,随着尘灰的升腾,还可以听见极其轻微的一声噗噜。

看见尘灰,又听见了噗噜声,江云天心下大定,原本皱起的双眉渐渐松开,脸露出了十分欣慰的笑容。

远处传来了一阵悠扬动听的箫声。

顺着箫声看过去,在远处那片金色的沙漠波浪里,江云天又看见了那个形单影只的骆驼,还有骑在驼背的那个孤单的老者。那老者每次被看见时,总是一付十分悠闲的样子,一箫在手,不时吹奏一曲,其乐悠悠,其意悠悠!

老者总是喜欢穿一袭金黄色的长衫、长衫的颜色和沙漠的颜色几乎没什么两样。每当长衫随风飘动起来时,人沙相映成趣,宛如一副美丽生动的沙画,这画面更映衬出老者的那份飘逸和洒脱。

江云天好奇地打量了老者一眼,立刻收回目光,因为现在这种情势下,他实在无暇分散自己的注意力顾及其他。

这片石林的外围,他早已事先做下了不少手脚,设了暗藏的绊马绳。那匹乌骓马不躲入石林还好说,一旦趁机逃入石林,正好中了江云天的圈套,只怕这次难以逃脱。

江云天只所以布置如此缜密,也是吸取了以往和乌骓马的交手中多次失败的教训,以往的屡屡失败使他早就领略了这匹乌骓马的狡猾和机智,是以这次他针对这片石林布置一步关键的后手。人马之间相互僵持了片刻!

此时远处那匹骆驼和驼背老者的影子,不知什么时候已隐到一处沙丘后面,悠扬的箫声也早已停止,趋于寂静。

就在这万籁俱寂的一刹那间,石林中突地跃出了一大团黑影,黑影刚一跃出,等候多时的江云天早已伺机而动。

黑色的马身和人影交错的一刹那,江云天右手的绳套已经准确而快速地掷了出去,不偏不倚的套在了乌骓马的马首之。

马首被套,生性高傲的乌骓马不由得厉嘶一声,落下的身子前冲之势非但不减,反而是更加疾烈,迅猛急冲的身形好似大海里汹涌澎湃的浪花,频频地起伏着。

江云天用力紧扣着手里那根连接绳套的绳索,咬紧牙关,说什么也不肯松手,很显然他本人具有惊人的臂力,不然的话,绝对无法控制住乌骓马那恍若雷霆万钧一般猛烈的起落势子。就这样,江云天一边被绳索拖着快速飞奔,一边两臂交替着往前挪动,渐次的向着马身的方向不断接近。

从没受过如此对待的乌骓马似乎怒到了极点,霍地张开大嘴咬住了系在颈的那根绳索,紧接着一个凌厉无比的翻仰,在乌骓马一个如此凌厉的翻仰势子里,江云天的整个身子在突然的大力拖拽之下,蓦地腾空又急速摔落,应变不及之下,噗通一声!倒落尘埃之中。

在乌骓马格外凌厉的齿锋之下,那根原本紧系在它颈项之的绳索顿时断成为两截,再也无法束缚它丝毫。

刚一摆脱绳索的束缚,向来机智的它身子随即平跃而出,如同离弦的箭矢一般的向着石林外面疾驰而出。

可是马再狡猾机智,但总归还是一匹马,人再是笨拙也终究是人!无论如何,人比马要聪明,这应该是无可争辩的事实。在这种推断之下,即使是这匹马中王者,亦依旧无法例外。

因此就在它一对前蹄刚一踏出石林的那一瞬间,已受制于江云天预先伏设的纵横交错的绊马绳索。

乌骓马的冲势实在是太猛了,因此猝不及防之下,向前足足跌出了丈许以外,才摔落在地,这一下当然摔得不轻!

当乌骓马好不容易控制住滚翻的身子,正要从地跃起的同时,一身灰衣的江云天已如电闪一般窜出,夕阳下,一身灰色长衣随风飘摇,修长矫健的影子恰如云一般的轻逸,只一闪,便已准确至极地落在了乌骓马的背项之。

灰衣、长发、暮色,三者相互交映,在残阳余晖里闪耀着和谐的颜色。

江云天的身子甫一落到马背之,两只手一前一后,已准确快速地分抓住乌骓马的前鬃后尾。

孤傲清高的乌骓马那肯让人骑乘,不由得仰出一种极其悲愤的嘶鸣声,它随即开始爆发出狂暴不羁的野性,疯狂至极的跳动不已,想要甩掉身那个讨厌的家伙。

江云天久居边关,长年与马为伍,深悉马性,更是擒马驯马的能手,他擒驯烈马的决窍,就在一个“粘”字,只要他能坐到马背,就如同“粘”在面,再暴烈的怒马也休想把他从马背掀落下来。

更为难得是,在“粘”在马背的同时,他仍然可以保持着从容潇洒的姿态,一任胯下烈马颠动得再是猛烈,他始终可以保持着最初马时的姿态,一手紧抓着马鬃,一手紧抓着马尾。

在乌骓马的种种癫狂动作之下,沙地里卷起了片片黄色烟尘,高傲至极的乌骓马抱定了绝不妥协的态度,它天生倔强无比,岂能甘心受制于人。

乌骓马作为马王,当然极难对付,可是它今天碰到的这个对手实在太强了,它虽然已经施展出了浑身的解数,但是依然不能把他从马背掀翻下来。

不管它怒嘶也好,狂啸也好,亦或暴跳、滚翻也罢!马背的那个人,只是适时地调换着坐在马背的姿态,一旦马身直立时,他仍然可以牢牢地保持着原来的坐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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