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美一打量着眼前到达的地方,是一个小小的村落。
由于已经修好了路,村里也已经通了电,家家户户都是盖着小楼房,小康生活恰恰好。
他们到的时候,正好是中午。
此时整个村落似乎弥漫着一股低迷的气息,村口没有一个人,甚至是小孩子都没有看见。
百里槿看着眼前的一切,掩去了眼底的忧虑,带着华美一朝村子里面走去。
村子里面的房屋是错落有致的,走了大约两分钟,他们猛然听到了一声敲锣的声音。
随后传来的就是一阵哭声,紧接着,就是鞭炮的声音。
百里槿加快了脚步朝那哭声传来的方向走了过去,走到门口,确定哭声是这里面传来的时候。
他心下有些微的不安,急忙快步走了进去。
屋子里跪满了一屋子的人,个个身穿白衣。
而众人跪着的床上,安静的躺着一个身影。
只是一眼,百里槿就认出了那是他师傅。
“师傅!”百里槿猛的跪了下来,头重重的磕在了泥土地上,掩去了眼中的泪水。
华美一惊诧的看向百里槿,刚刚百里槿的低声呢喃,她可是听清楚了,床上死去的人,是他的师傅?
他们来这里,是来找华农神医的,联想到百里槿一路对于华农的了解,以及路线的熟悉,她明白了。
原来,他就是华农的徒弟。
一边主持丧事的本地长者看着进来突然跪倒的男人,有些一时的迷茫,不过随后,他就当作是来奔丧的亲戚,递了一根香上去。
百里槿伸手接过。
那长者看向了华美一,面色有些不好看。
死者为大,这个姑娘站在一堆跪着的人身边,算什么意思?
华美一似乎意识到了此刻的场景不对,立马跪了下来。
于情于理,她都该跪的。
华农是她爷爷的兄弟,也是她这次来求的神医。
长者的脸色好看了一些,然后递上了一根香。
华美一磕了三个响头,静静的跪在那里。
她哭是哭不出来的,只能保持肃穆的表情等着百里槿。
百里槿此刻的心情,应该是无人能够理解,他自小因为身子不好,然后被送到这里调养,后来因缘际会拜了师。
师傅教给他的,很多很多。
而此刻,那个老人已经逝去。
一边主持的长者看了看时辰,然后去到最前面的家属面前耳边说了句什么。
只见前面的人站了起来,然后后面跪着的人也是慢慢跟着站了起来。
百里槿被华美一扶了起来。
最前面的家属从两边分来往外面走,路过百里槿的时候停留了下来。
“阿槿?”
“师兄!”百里槿声音还有些哽咽,他并非天生无情之人,只是百里家需要那副面具。
谁都知道,面具带久了,就很难摘下来了。
“阿槿长大了,要是阿爹知道你回来了,一定会很开心的,可是现在,阿爹他”
说话的是华农唯一的儿子,名华后明,今年五十八岁!
“师兄!”百里槿不知道该说什么,此时人已经去了,说什么,似乎都只是枉然。
上一次他过来,还是三年前。
“你先到一边等着吧,回头等阿爹的丧事处理好,我再好好与你说说话!”
“好!”
百里槿在这边是有自己居住的房间的,他想到一边的华美一,带着她进了去。
“你先在这里休息,这次我们待的时间久一点,相信我!”
后面那句话,华美一明白他的意思。
可是华农已经死了,还能有什么办法?
“好!”她听见自己说好。
然后,百里槿出去了,她还在那里发呆。
真论起来,她也算华农的堂孙吧?
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到来,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在忙碌着华农的后事。
家家户户,基本都有人去帮忙。
一些外出的年轻人也有不少回来的,就是为了尽点绵薄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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