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永成看着那一艘艘戒备森严的大船,带着几分好奇道:“李兄弟你这架势也太吓人了吧,只不过是数十艘大船而已,竟然摆出这般的阵势来,难不成此番兄弟你在扬州府抄没了大量的财货不成?”
马永成也不是傻子,自然能够看出这些大船一个个吃水极深,再加上那船上戒备森严的甲士,便是反应在迟钝也知道这些船上装载的东西只怕就是李桓在扬州府抄没来的财物。
虽然猜到船上可能装的都是抄没来的财物,但是具体多少马永成还是猜不出的,所以说心中颇为好奇。
可以说从登船之后,马永成心中便一直在猜测,甚至这几日之间,马永成一直都在压抑这内心的好奇没有开口询问李桓。
只不过现在马永成显然是有些忍不住了。
坐在马永成对面的李桓闻言只是微微一笑,而在二人边上则是跪坐着一道窈窕身影。
这窈窕身影气质不俗,容颜堪称绝美,只是冷着一张脸,默默的跪坐在那里给李桓还有马永成二人沏茶。
若是有日月神教的高层看到此女的话,怕是一眼就能够认出此女不是别人正是日月神教的圣姑任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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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恶趣味吧,闲来无聊的李桓命人将任盈盈带了过来,一番威胁、调教下来,这位日月神教的圣姑不管心中到底如何想,至少在李桓面前低下了头颅。
此时任盈盈听了马永成的话,心中一动,同样生出几分好奇来。
毕竟此乃人之常情,便是沦为阶下囚,被李桓当做奴婢一般使唤,也挡不住任盈盈的好奇心。
李桓闻言微微一笑看着马永成道:“马老哥执掌东厂,也不止一次主持抄家之事,不若马老哥猜一猜看小弟此番在扬州府抄没所得几何?”
马永成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忍不住大笑起来。
笑过之后,马永成微微沉吟道:“扬州府本就是江南膏腴之地,尤其是扬州府盐商众多,这些人可一个个的身家不菲,若然让咱家去猜的话,李兄弟至少抄没个三五千万两不再话下。”
李桓不由眉头一挑,不得不说马永成执掌东厂,再加上也有着抄家的经验,让他猜测还真的颇为靠谱。
此番单单是抄没的金银加起来便足有近四千万两之巨,毕竟其中有黄金一百五十余万两,可当白银一千多万两,再加上那两千多万两的白银,不就是近四千万两吗?
最重要的是这还只是抄没来的现银,并没有算上抄家所得的珠宝首饰、古董字画等价值不菲的奇珍异宝。
毕竟真正的现成金银只占了这些人家财的一部分罢了,如果说算上那些无法估量出其价值的珠宝首饰、古董字画、土地庄园等一切有价之物的话,此番抄家所得怕是还要在马永成那数字上面翻一番,足足有近亿之多。
当然这个数字看上去有些夸张,可是只要想一想那是富庶的扬州城,尤其还抄没了数十家之多的盐商,要知道这些盐商可是掌握着大明至少一半的盐业巨利,抄没这么多的财富也算得上是理所当然。
其实此番抄没所得的财物共计多少,便是锦衣卫统计了那么久也无法给出一个具体的数字,唯一能够给出的就是金银的数量几何。
李桓没有开口,倒是跪在一旁的任盈盈听了马永成的话忍不住心中一惊,泛起了波澜。
纵然是她自小就不缺财物,可是陡然之间听到此番李桓在扬州府抄家所得价值三五千万两,也是让任盈盈深感震惊,只觉得难以置信。
李桓微微一笑道:“具体几何便是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此番回京,如此之多的财货之物若是充入陛下内库,保管陛下会龙颜大悦。”
马永成闻言不由的眼睛一亮,忍不住笑道:“价值数千万两的财富若是充入内库的话,陛下肯定会无比欢喜的,到时候定然会重赏李兄弟。”
李桓闻言一脸正色道:“到时候陛下一样会重赏马老哥,再说了,你我乃是陛下臣子,一切皆为陛下做事,岂是为了陛下赏赐。”
马永成击掌赞叹道:“李兄弟说的好,咱们为陛下办事,可不是为了陛下的赏赐。”
二人相视一笑,随即二人忍不住大笑起来,船舱之中充斥着二人的笑声,反倒是一旁的任盈盈看着相视而笑的二人眼眸之中流露出一丝异样的神采。
浩浩的大运河之上可以说是船只来往众多,贯通南北的水上大动脉,绝对不是说一说那么简单。
只不过李桓一行人所挂出来的招牌太过骇人,钦差旗牌就那么挂在船上,但凡不是傻子,谁敢招惹李桓一行人。
正常来说,这么多大船在大运河之上经过,肯定是逃不过大运河之上官员的盘剥,可是这些人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来招惹李桓这位杀星啊。
毕竟李桓在扬州府大开杀戒,一次便杀了近万人的消息已经是扩散开来,尤其是借着大运河的便利,消息以极快的速度传播着。
自然而然大运河上的这些漕运系统的官员消息最是灵敏,可以说李桓在扬州府的所作所为这些人知晓的清清楚楚。
也正是因为如此,可以说但凡是知晓李桓到底在扬州府做了些什么的官员视李桓如蛇蝎一般,哪怕是猜测到李桓那数十艘大船之上装载的就是李桓在扬州府抄没来的巨额财富,这些人就算是垂涎三尺,也没人敢来招惹李桓这位杀神。
或许真的有人要钱不要命,可是那也要看是面对什么人了,至少李桓如今的凶名足可以镇得住这些贪婪无度的官员。
靠着李桓的凶名,船队一行顺顺利利的行驶在大运河之上,愣是一点风波都没有出现,这让期待着有不开眼的倒霉鬼送上门来的李桓都有些惊讶。
本来还期待着有人送上门来能够让他回京之路不那么无聊呢,结果愣是一个人都没敢来,以至于李桓不得不将注意力都放在了调、教任盈盈上面来。
这一日,日落时分,一道残阳照耀之下,水面之上仿佛是铺上了一道红霞一般,景致颇为不凡,便是李桓都忍不住立于船头欣赏这满江的红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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