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上金却瞧着远去的倪土的背影眯起眼来。
又瞧着正在打闹的千金公主和高元琮,心思里正浮出一些想法来。
“去死,你这个丑陋到恶心死人的狗!”千金公主气得将手中的鞭子一下子摔在了地上,气哼哼地转身,迈着快步子朝着自己的马匹奔去。
高元琮站在原地,瞧着远去的千金公主,皱起了眉头。
此时,身上的疼痛才慢慢苏醒过来,让他忍不住倒吸凉气。
此时,李上金背着手走到高元琮跟前时说道:“你知道千金公主为何对你这般冷淡吗?”
“啥?你什么意思!”高元琮抬头去看旁边说话之人,见是李上金,急忙抱拳行礼道:“拜见杞王殿下。”
李上金也不看他,背着手瞧着远去的倪土、李孝和李忠三人细眯眼睛说道:“千金对你这般冷淡,是有人故意挑唆使然。”
“挑唆?谁?”气愤至极的高元琮心中怒火一下子被挑了起来。
觉得自己失礼了,又憋住怒火,细声问到:“请求殿下明示在下,好让在下知道谁跟小的过不去?”
“你知道了又如何,还是别告诉你了!”李上金冷冷一笑,说完,抬腿边走。
“小的蒙殿下恩德,一定知恩图报。还望殿下明示,小的一定会借机除掉那个坏人!”
李上金脸上的冷笑更是狰狞了。
他成功挑逗起了高元琮,顿时那脸上的冷笑变为了阴森。
“李忠说你孝敬他的东西简直是打发叫花子,李孝说你是烂泥扶不上墙,这些都是守着千金公主说的。他们还共同夸赞宝缘斋的东主收到陛下和娘娘的青睐赏识,这不是在两脚踩下你,借机恭维某个人,还是什么?”
“某个人?宝缘斋的东主?殿下说的是倪土?若是倪土的箭法,小的自愧不如,有目共睹,可陈王和许王两位殿下为何要针对我?我未曾得罪两位殿下啊,单说小的送的财物,都是稀世珍宝,跟小的送给殿下的一样。”
李上金一听这话,心里有些自持羞涩,但还是被攻心给战胜了。
“本王见你是实诚人,箭法更是超群。倪土那小子若是真正与你真刀真枪地比试,未必是你的对手。他胜你,只不过是表面上玩了一个鬼里虎尾的花样。你若照他的法子练习几次,一定能远远超过他,而不是现在这样,夺你的桂冠,还要抢走你那志在必得的小娘。”
高元琮听闻,将牙齿咬得咯吱吱响。
“本王见你受了委屈,却全然不知其中的阴谋诡计,本王甚是心疼啊。本王觉得千金只能配得上你这种未来的虎将,哪能让精于市侩铜臭的奸商。本王于心不忍,就帮你拨开云雾吧。”
“请杞王殿下赐教。小的洗耳恭听。”
李上金点了点头,但他还是瞧着远方的丛林,仰着下巴说到:“你可知阿史那斛勃的香料生意是被谁做的吗?”
“小的不知。”
“整个长安城,香料店最大的是哪一家?”
“当属张果老香料店。”
“你可知这家店的东主是谁?”
“陈王和许王。”
“这就是了。你阿翁捉拿了阿史那斛勃,又打败了突利可汗族人,让他们与大唐势不两立,自然就断了张果老香料店的来源。俗话说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其间厉害,你可明白了?”
“啊?”听明白了的高元琮倒吸一口冷气。“他们竟然暗通车鼻可汗,怪不得起先的数次战斗都吃了败仗,原来有内鬼。害得我家两个舅舅惨死其中,此等不共戴天血仇,我岂能容忍!”
李上金瞥眼瞧着愤怒异常的高元琮,心里一阵鄙视加怒骂:“蠢货,本王编的瞎话,你也信?”
“本王不吐不快,说了自知良心上过得去了,如释重负。不过,本王还是劝你,做人要大度,尤其是心爱的小娘被人抢夺了,也能容忍,此为大丈夫也。”
“哼!大丈夫当正面杀敌,夺妻之仇岂能袖手旁观,无动于衷!窝囊之气更堪咽下?我一定给他们好看!”
“聪明人就是好说话!不费口舌!”李上金转身拍了拍高元琮的肩膀,继续道:“贤弟真是果敢和智谋于一身的好汉,父皇若是临到用人之时,本王一定会推荐贤弟的。”
高元琮急忙抱拳躬身:“多谢殿下提携!殿下对小的的知遇之恩,小的当舍命跟随,誓死效忠。”
“好!汝切不可鲁莽,什么刺杀,什么下毒之类的不好操作,也容易留下把柄。小心为妙。今日狩猎之时,汝要多加小心,往年一些蠢货不小心失足落马,会被一些猛兽啃咬了,吃掉了,鲜血溅地,只剩白骨林林,惨不忍睹啊。不过也是常有之事,在所难免。”
李上金说完便转身迈步朝着自己的马匹而去。
高元琮仔细咂摸着李上金临末了说的话,重重地点了点头:“如此!就这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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