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若兰轻身如燕跳过围墙,疾跑一会,很快来到穿城而过的乐清河,
纵身一跃,轻巧落到守候己久一艘小渔船上,
头戴笠帽的船夫用竹杆轻轻一点,小渔船俏无声息在河面划行。
“小姐,办妥了?”船舱内,左眼戴着眼罩、脸上留着一条长疤的男子连忙问道。
刘若兰点点头说:“已经提醒他了,怎么脱困,看他自己。”
这样提醒还脱不了困,没资格成为自己的盟友。
划船的老船夫忍不住插口道:“那个陆氏小族长,长得倒也俊俏,难怪小姐对那么上心,小姐若是喜欢,球叔把他抓回去给你当压岛相公,如何?”
刘若兰气得直跺脚,有些无奈地说:“球叔,你不能看到是个男的,就要抓回给我当相公,今年都提几回了。”
独眼的汉子叫王八斤,绰号大头,老船夫赵永贵,武器是链球,绰号球叔,
都是老父以前的亲信护卫,刘若兰虽说是首领,也不好拿身份压这些老人。
大头摇摇头说:“不好,不好,那个小族长太花心,小小年纪成了采花郎,小姐跟了他,怕要伤心”
“有啥不好的”球叔霸气地说:“掂花惹草,说明他身子骨好,守着这样的男人,嘿嘿,晚上美着呢,他敢出去混,球叔帮你打折他的腿。”
刘若兰摇摇头说:“郑狗不死,爹爹的仇未仇,我不会嫁人的,两位叔叔不要再说了。”
海盗窝里长大的刘若兰,男女之事见得多了去,
陆长乐光着身子泡澡时,可以面不改色把剑架在他脖子上,
自然不会让几句荤话红脸。
一提起前任当家,大头和球叔也沉默了。
那一场海战太惨烈,整个海面都是尸体,鲜血把海水都染红,大当家举枪自尽那一幕,二人还记忆犹新。
大头突然开口问道:“小姐,你很看好那个小族长?”
“对官府不满,跟郑狗有血海深仇,这二点不会有错,小小年纪就敢劫花车,说明他有胆色,利用完范氏少东家,背后又捅他一刀,有手段,这样的人物成长起来,不能小视。”
香火教这些年备受打压,爹爹留下的人,老的老,散的散,新人又难招,
刘若兰知道,要想替爹爹报仇,自己需要一个强大又可靠的盟友。
郑渡大闹福州陆氏时起,刘若兰就开始留意,
没想到,福州陆氏还真出了一个人物。
球叔叹息一声,很快问道:“小姐,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让眼线继续盯着,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
“明白了,小姐。”
刘若兰坐船悄然离开时,陆长乐走到长胜的门前,
还没敲门,就听到好像锯木一样的呼噜声,
尼妹,还说是护卫,这般不小心,护周公吗?
刚想叫伙计开门,没想到门轻轻一推就推开了。
推开门进去,陆长乐闻到一股很淡的异香,一闻隐隐有种犯困的感觉,
应该就是刘若兰说的三步倒,
用衣袖捂着鼻子,把窗户打开,深呼吸二口,这才好受些。
看到桌上有茶壶,摸一下,是凉的,
拿起茶壶就往长胜脸上倒。
“啊,谁”长胜被冷水浇醒,吓了一跳,猛地退到床头。
看清是陆长乐时,一脸疑惑地说:“族长,为什么用水淋我?”
陆长乐啪的一声放下茶壶,没好气地说:“还说自己是高手,高个屁,被人迷倒了还不知道,要不是对方没有恶意,你这小命早就没了。”
长胜这才发觉空气中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知道自己中招,连忙问道:“族长,到底发生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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