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巴子别都鬼众群情激愤之际,森罗殿传出消息:
“日光若来你们各寻庇护,躲藏即可,不可冒进,不可出城交战,不然恐中对手奸计,坏了大局!”
“什么?难道事先不是森罗殿告诉我等,将埋葬一切来犯之敌?”
“斜月山、毛山派骑到我等头上拉屎,你们居然要我等龟缩?”
“去球!巴子别都亡矣!”
巴子别都众鬼顿时炸锅,不可思议。
“噤声!切不可造谣生事,否则家法伺候!”
森罗殿大批鬼将飞出,镇压骚乱:
“若是有谁再唱衰神都,便是斜月山奸谍,立斩不赦!”
“回去!回去!坚守岗位!”
“”
如此蛮横镇压,便似烈火烹油,眼看局势有些不受控制,森罗殿再传消息,意图降温:
“森罗殿未曾食言,只因敌人未曾进犯,何来将其埋葬一说?。”
“什么?那烈日灼心,烧我等魂魄,不是进犯?”
“斜月山、毛山派已是发声,只为军演取日光之变,天时变化并非故意针对!诸位可见他们有一兵一卒踏入神都?不曾有,哪里来的进犯?”
“”
众鬼顿时目瞪口呆,这也能行?
“诸位且放宽心,斜月山、毛山派不敢入城与我等直接冲突,他们心中也怯!我等依城而守,挺过这段艰难时日便能迎来转机,八尺大王正在下一盘大棋,定不会令大家失望!”
“大王纵横无敌,无有败绩,我们可以永远相信大王!”
“”
巴子别都众鬼,虽是难掩失落、忧心与憋屈,但既净池鬼雾护在头顶,使那夺命的日光一时落不下来,便也只能接受。
还是选择相信八尺大王吧,不然又能如何?
然而,城内众多鬼众之中,已有部分投靠毛山派、斜月山,在有心煽动之下,巴子别都城内不可避免蔓延起一股悲观情绪:
“大王已是五百年没有战绩,不知如今是否雄风尤在?”
还有猛鬼落泪:“这等自欺之法仅能使用一次,我看斜月山、毛山派这大日灼烧阵法只会持续不断射来,还有那日雷阵,难道也是天时变化?净池鬼雾能抵挡几日?我等若是不提前想出路,等死而已。”
“哎,斜月山、毛山派围城,每日只是高压施威,围而不打,在我神都天上来回飞窜,日日得寸进尺,挑战底线我等战又不战,降又不降,每日煎熬!”
“如何战?四临之地全是墙头稻草,反我神都,已是断绝来往无有外援了,邪马台自顾不暇难,难,难!”
“犯我神都者,已是享起了日光之浴。”
“哎!”
一声叹息。
巴子别都鬼都,那也曾是号令一方,风光无限,他们的鬼差出去也是耀武扬威,别人高看一眼。
不知何时便忽然众叛亲离,坐守孤城。
本来众鬼还能众志成城,准备给敌人迎头痛击,不料敌人狡猾,只是不断试探底线、不断踩着红线,消磨他们的耐心,令他们一股气三而竭加上今日神都的缩头之举,已是叫人气馁非常。
许多暗中的眼光,不怀好意,看得邪马台一干练气士心中发寒。
迷丧使、春野使秘会死风神君:
“斜月山与毛山派不断施压,恐巴子别都顶不住压力,对我等反戈一击,我等应该早做准备。”
死风神君却是成竹在握,为安抚属下特意透露一些消息:“无妨,八尺鬼王既已决定依城而守,便是下定了决心。他老谋深算,不打无把握之仗。此乃是八尺鬼王故意调动鬼众情绪,等达到一个临界点,便形成凝而不散的怨念、执念,不可调和化解,到那时,这些鬼众无有退路,不得不为洞天转化牺牲。”
洞天转化,还需牺牲鬼众,此事若非死风神君透露,迷丧使、春野使亦不会知道,外边叫嚷的鬼众层次更是不够,被蒙在鼓中,恐怕不知道他们的结局已经注定。
迷丧使、春野使一阵心惊,如今邪马台的状况同样极差,已是四分五裂,若是所谓的牺牲落在自己头上
“物哀神君已是从金乌道国得到下泉地脉,八尺鬼王也已在转化邪马台几处小国,以做洞天转化之资粮,进展甚快,不出七日必定折返到时,便是反攻之机!”物哀神君看向城外:
“我已感应到一股熟悉的气息,是那斜月山的龙杀人仙,想必他亦有所感应。上次伏击与他短暂交手未能一决胜负,实为遗憾,这一次,我们二者,不知是谁要亡在风中。”
迷丧使、春野使凛然:“定是神君大获全胜!”
死风神君不置可否,上次交手,他便知斜月山老牌人仙不容小觑,他甚至还吃了一些小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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