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允领着顾泽进入府门,各类亭台楼阁错身而过,满院常青于疾风劲舞。
清扫路过的下人敛声施礼便各自忙活,若说顾泽心无向往,可他终究不过一介凡人。
待进到客房,分主次坐下,司徒含玉本执意要跟进来,却被司徒允训斥回闺阁。
碍于尚有其他客人在,司徒含玉也知不能闹腾,便带着婵儿气呼呼地回到后院。
正堂上方司徒允坐毕,引顾泽坐在右下,他本想也请风十三落坐,却被其婉拒,而后依靠在顾泽身后不远的屏风旁。
而顾泽的正对面,坐着一中年男子,穿的是玄色绸缎,配的是青雕玉坠,脸下三撇黄须,黄脸威严正气。
一脸笑嘻嘻地和谐貌,冲顾泽微微拱手,顾泽回礼之后,上方司徒允引荐道:“此乃长安令吴景隆,吴大人,与我乃是故交。”
继而又身体又斜向吴景隆道:“这位便是我刚刚同你说的顾泽。”
那边吴景隆将头连点,暗道司徒允所言不虚,且那一身斐然气质,头一眼便可让人不得小觑。
吴景隆刚想起身,然这边顾泽在司徒允话音落下后便道:“草民顾泽,参见吴大人。”
吴景隆起身把手连摆,脸上笑意虽更加浓郁,却是怪罪道:“公子这般可就见外了,此在司徒府,并非公堂上,何以官身论辈。”
“你既与司徒公平辈相论,老夫怎敢在此托大。”
“如此便依吴大人。”
一番客套之后,茶沏七分满,家常话无边,三人一坐,便聊到了大晌午。
眼看天时不早,司徒允令下人在偏厅摆了宴席。
酒桌上,司徒允已有几分醉意,他拍着顾泽的肩膀说道:“吴大人贵为长安令,你若寻妻不果,或可求他一求。”
司徒允想起顾泽本来长安的初意便是寻找娘子,便一把拉着顾泽靠近吴景隆,看似在和顾泽说,实际是给吴景隆听。
吴景隆混迹官场多年,怎能不解其中之意,他放下酒杯说道:“公子只需把尊夫人的一应消息告知,老夫便让人在城中多加留意。”
顾泽自斟满一杯酒,一饮而尽道:“多谢吴大人,此恩顾泽感念在心。”
吴景隆也饮了一杯后,摇头道:“你这是哪里话,我又不是图你报答。”
继而他一脸正经道:“只不过找到尊夫人后,希望公子能不吝笔墨,也作一幅画送我。”
吴景隆此言一尽,三人皆是敞怀大笑,司徒允提溜着吴景隆的衣领笑骂道:“我说你这老小子怎答应的如此畅快,原来是另有所图!”
想起适才他观赏顾泽带来的画时,吴景隆心下便一直瘙痒,只恨不能早点结识顾泽。
那《贫居寒山图》中所描绘的,不正是他心里老了以后向往的生活。
一顶茅屋,三亩荒田,山梅遍野,白发翁媪,直教吴景隆如身临其境,大呼“快哉!”
走出遐想,再置身其外,吴景隆回其韵味道:“公子画技,老夫一见便惊为天人,非是老夫妄言,此画之道,公子当为一绝!”
司徒允闻其所言,罕见点头迎合道:“算这老小子说了一次人话!”
顾泽却谦逊着道:“谬赞,谬赞!”
心下想着,此行回去后不论吴景隆有没有帮他找到,他都会登门送上一幅。
继而司徒允同吴景隆似乎喝的起性,也不顾了那张老脸,两人捋起袖子抬起脚,竟开始划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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