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纲早有反心。”凌天成开口道。
庄思颜没有丝毫意外,问他:“这跟白家有什么关系?”
凌天成:“以前没关系,现在却有了。”
庄思颜不解。
凌天成往她那边瞄一眼,心内还在犹豫,庄思颜已经开口:“有什么话你就直说,我又不是玻璃心,被别人说一句就受不了,再说了,那些人和事,跟你和甜甜相比,一点也不重要,我能管则管,不能管不是还有你吗?我就是想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你把来龙去脉说给我,我就放心了。”
凌天成暗暗缓了一口气。
她能这么说,看来是真的想的很明白,就算是白家真有什么事,也不会对她影响过大。
这么一想,就把白恒在北疆被邱纲所救,后来又因为此事受他胁迫讲了出来。
凌天成说:“这是邱纲惯用的伎俩,他人在北疆,与朝臣们接触肯定逃不过咱们的眼睛,那他只能用别的方法来做这件事。”
他顿了一下才又说:“别说是白恒了,就是之前元裴在那边时,我听说也被他设计救过。”
说起这个,庄思颜就想到叶元裴原先在北疆好好的,却被凌天成调了回来,还发到南边去。
如今想来,怕是那个时候他已经知道此事,也是怕叶元裴真的跟邱纲一起反了,所以才把两人拆开。
他这么怀疑不无道理,以当时叶元裴的实力,如果真的跟邱纲一起反,没准还真能成事。
再加上,他的原身本来就有反心,确实危险之极。
不过现在的叶元裴,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了。
他当时不会反,大概还巧妙的把邱纲的事给化解了,所以此事他提都没提。
然而这种事,也只有庄思颜能理解,对于知道邱纲套路,又清楚以前叶元裴的人来说,他越是把此事压下去,什么也不说,那就说明此事一定会有问题。
说不定凌天成还觉得他在处心积虑,想找一个更好的机会反抗下手呢。
庄思颜微微耷着眼皮,脑子里飞快过着叶元裴这几年经历的所有事。
每一件事在发生的时候,看上去都没什么问题,意外呀巧合呀,庄思颜在当时虽觉得有问题,大多数却不会想到凌天成的身上。
可他今日把此话一说,那些过去的事好像都变的不那么单纯了。
再抬起头来,庄思颜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她轻声问道:“狼人谷的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凌天成愣了一下。
他们刚在谈白恒的事,他虽提了一嘴叶元裴,但此时此刻没想说他的事。
不过大概他早就想过庄思颜有可能会有一问,所以倒也没慌。
他摇头说:“不知,元裴是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我会用他,但不会害他。”
庄思颜疑惑地问:“那为什么你把他从北调到南,来来回回的折腾,他本来可以过的很好的。”
凌天成看着她的眸光就沉了沉。
默了片刻才回:“一个将军,在沙场上所向披靡的将军,现在又年纪轻轻,你觉得他会过很好的生活吗?”
这话庄思颜有些答不出来。
按理说是很难的,就算是凌天成真的给叶元裴那样的机会,他也不可能像大多数平凡的人一样,安然度过余生,毕竟他的余生还有很长,而他现在也身强力壮。
可这中间插这么一杠子,又总让庄思颜觉得不舒服。
此事在没见到叶元裴之前,注定是说不清楚了,凌天成也不想在此时强行解释,于是问她:“白家的事你要听吗?”
庄思颜马上回到主题:“当然,你说吧。”
他点了下头:“白恒碍于邱纲的救命之恩,定然答应了他什么条件,但这件事在白老先生那里受到了阻力,所以现在才会僵持在那儿。
我听说青溟书院出了一些事,你也派人去请了他,但是他并没有去,这就足以说明,他们家的内部矛盾并没有理清楚。”
庄思颜纳闷地问:“内部矛盾理没理得清,跟学院里的事又不冲突。”
凌天成深深看着她说:“那是你不了解白老先生,他这人生性耿直,要做什么,就是实心实意的做什么。
你以为当初你去城外请他,他真的不知道你的身份吗?
一个老将军,且不说他自有人脉去查清你的背景,就是那双眼睛都比别人要明亮几分。
就算是当时看不出你真实的来历,过后只要稍加打听,便能知道你是谁。
可他还是答应接青溟书院的事,你知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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