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思颜“哦”了一声,目光移到木牌上,就问了一句:“这个……”
来人大概也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只回她说是庄老头要给她的,说是可以拿给皇上看。
庄思颜就乖乖地把木牌收了起来,抬头很天真很烂漫地问来人:“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来人:“娘娘请讲。”
“我父亲真的叛国了吗?”
问这句话时,庄思颜的眼睛是看着那个黑衣人的,她要的不是对方的回答,而是他脸上的表情。
虽然来人把脸都蒙了起来,但是眼睛还露在外面。
而眼睛可是心灵的窗户哦!
果然来人的眼神一滞,声音都冷了几分:“娘娘只要记住相爷无罪即可,别的无需多想。”
话说到这里,来人转身而去,很快就没到了皇宫深处的阴影里。
庄思颜却站着没动,眼睛看着那人消失的方向,脑子里却快速分析此人可能会来自何处。
武功不错,尤其是轻功,看得出来是专门练过的,而且很下了一番功夫。
声音阳刚,那肯定不会是宫里的太监,就算是也是伪太监。
此人最有可能是宫门口的侍卫,或者凌天成的御前侍卫之类,暗地里却是庄老头的卧底,因为要经常在皇宫里传信,所以轻功了得。
庄思颜没有试图看对方的面目,不过是不想暴露自己,外加也引对方上钩,所以只从他的行为上分析,而自己基本没做更尽一步的行动。
从假山那里出来,回轩殿时,就看到凌天成在正殿的门口站着。
看样子有点像等她,不过庄思颜假装没看到,脚步一斜,顺着旁边的一条小路,就往偏殿拐去。
“站住。”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带着隐隐的威胁。
躲不过去?庄思颜才不信邪呢,反正他人还站着没动,庄思颜头皮一硬,脚步一提,“嗞溜”一下就窜到了偏殿的门口。
正当她反手要把门上之际,一只脚伸了过来,堪堪卡在门缝处,随即整个殿门都被推开,凌天成顺势就把她推了进去,并且一直推到殿中一个软榻上。
殿里的宫人们先开始看到主子回来了,忙着跑过来要行礼,结果腰还没弯下去,一抬眼,皇上也进来了,而且还是以这种姿势跟主子一起进来的……
众人互相看了一眼,随即很识趣的,都悄然往后退去,连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就像这里从来没有人似的。
“跑什么?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朕的事?”凌天成欺身压在庄思颜身上,一脸寒霜。
生气是假,假以欺近她的身才是真的。
天知道他的颜儿这时候多有的吸引力,身子软软的,脸颊红红的,黛眉杏目,怒视凌天成时,明明是在生气,却又萌又可爱,凌天成几乎忍不住想直接把她撸到床上去。
反正她现在已经是他的妃,两人又发生过关系,俗话说,一回生两回熟,似乎把她抱上床去,也不是什么大事?
这么想着,凌天成的身子一沉,手臂一动,已经把庄思颜从软榻上抱了起来,直往床榻上而去。
也就在此时,“当”的一声响,一个东西从庄思颜的身上掉了下来。
她慌忙跳下来,想把那东西捡回,然而凌天成却快她一步。
脚下一转,已经把木牌踢了出去,再落下来时,正好就落在他的手里。
庄思颜慢了一步,脸上是急急的神情,眼睛却晶亮一片,正暗暗观察着凌天成的神色。
当他看清那木牌时,眼神明显一怔,然后手指轻轻在木牌上抚了一下,似乎在检测那木牌的真伪。
随后才抬头看着庄思颜问:“从哪儿找回的?”
庄思颜把头垂下去,尽量模棱两可:“旧时的箱子里,无意间找到的。”
凌天成站着没动,默了片刻才又问:“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哈?”庄思颜抬头,不解地看着凌天成,没搞清楚这货在打什么哑谜。
凌天成却握紧木牌,声色凉凉地说:“你也想让你父亲回到朝上,继续他的庄相之路吗?”
这下庄思颜就更不懂了,茫然地看着凌天成。
可是凌天成没有给她更多的说话机会,转身往外走去,像风一样,瞬间就卷出门去,带起了满室的寒意。
庄思颜愣怔。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这块木牌跟凌天成之间有某种约定?
可惜啊,自己不是原主,也没有一点她的记忆,不然就能回忆起与凌天成的点滴。
现在要是傻傻地再去问他,此木牌有什么用?那不是打自个儿的脸吗?可如果弄不清楚来龙去脉,凌天成很可能会误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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