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上路了,凌天成别有深意地看她一眼:“要找什么东西?”
庄思颜想了想,很想跟他说实话的,但是这个皇宫大内的,能好好活着真的太不容易了,而且凌轩到现在也没跟她说过实话。
她还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儿遇到他呢,所以就顺口说:“我闲着没事,来看看皇上的案宗。
你还不知道吧,我前世……,不,我很喜欢看侦探类的东西,可宫里又没这样的书,所以只能往这边找了。”
凌天成在心里冷笑,脚却往前移去。
走过两排书架,从上面抽出一卷东西递给她说:“是这些吗?”
庄思颜只看了几行字,就兴奋的小脸发红:“对呀对呀,就是这个啊,我去,这是什么时候的案子啊,震灾银两丢失……还五十万两……这得多少钱啊,能弄哪儿去?喂,这个案子查出来了吗?到底是谁弄走的?”
凌天成:“……”。
他是该佩服她的镇定,还是佩服她入戏太深?
庄思颜拿着那个案宗,竟然盘腿往地上一坐,认真看了起来,不时还要分析几句,讲的头头是道。
凌天成默默给她拿了一个棉垫过来,让她坐在上面,以免冻坏了身子。
然后自己也挨着她身边坐,看着她兴奋之极的小脸,直发愣。
她到底还记得自己是为了什么来吗?
庄思颜用了一柱香的时间,才把卷宗粗略的翻完,然后皱着眉头说:“震灾银还在库里就不见了,而看守的人竟然是那个狗皇帝,要说起来他可真够倒霉的,哈哈哈!
不过这么大的事出了,他是怎么还能当上皇帝的?
想来他爹应该很聪明吧,知道这事不是他干的,所以最后还是把皇位传给了他。”
凌天成的眸光变了几变,最后完全沉了下去,如深潭里的水:“你相信不是他做的?”
“当然了,这不明摆着的事吗?只有他自己看着,这样一丢,一定是他的事,这银子他就算是拿了,也没命花,又何必费那个劲呢?
我倒觉得这个什么御吏的很可疑……。”
庄思颜说着,还把案子翻到那一页,指给凌天成看。
“他表面上都在说这个狗皇帝是冤枉的,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但是又揪住银子不放,一次次提醒皇上去查。
按这上面的记录,当时皇上都放弃了,自认倒霉了,可是他却不肯罢手,又拿不出证据来,你说奇怪不奇怪?”
当然奇怪,这件案子,没有人比凌天成更清楚。
当年他差点死在这事上,如果不是自己先下手为强,做出不得己的事,这会儿坐在龙椅上的人也不会是他。
只是这事,直到现在他也没查明,到底是何人所谓,而那五十万两官银,也一直下落不明。
他也疑过那个御吏,可是他做事滴水不漏,凌天成根本找不到他的把柄,所以直到现在他还在朝为官。
按正常人的思维,像这种模棱两可,不清不楚的人,自己做了皇帝,就算是不杀头,也会把他发配出去。
但是凌天成不会这么做,他要把危险的人留在身边,看着他们,直到拿出有证据的错误,才会让他们自食其果。
庄思颜把卷宗合起来,扔回书架上说:“可惜啊,我跟那个狗皇帝不对付,也懒得为这事伤神,不然闲来无事,倒是可以帮他查查,也可以顺手赚点小钱钱花。”
被人当面一口一个“狗”的叫着,凌天成竟然不能不动声色,不可谓内心不强大,而且他还能关心着庄思颜的问题:“你很缺钱用吗?”
他记得之前她是要了一大笔的,这才过去几日,竟然又提起此事,那她的钱都弄到哪儿去了?
庄思颜却赖得说这事,只挥挥手说:“钱当然是越多越好了。”
当着凌轩的面,她也没再找庄昌远的案子,反正知道在此处就好了,她下次还会再来的。
算算时间,自己也来了很久,说不定那狗皇帝就快回来了,还是先开溜吧。
于是,在凌天成还在琢磨,庄思颜到底缺不缺钱时,这丫头已经三蹦两跳地出了宫门,还顺手把两个快冻僵的侍卫松开。
无比认真地跟他们说:“我今天来什么也没做,就是看看皇上常呆的地方,所以你们要嚷出去,我什么事也没有,你们可能就会没命,毕竟你们连门都管不好嘛!”
两个侍卫:“……”
不是没有道理,可是里面真的像她说的那样,什么也没动吗?
管他呢,动了他们也决不承认,反正这辰熙殿也不是这一个进出口,万一她是从别的地方进去的呢?
对,她一定是从别的地方进去的。
两人正在不断加持这种思想,就看到凌天成从内殿里走了出来,一脸寒霜。
两个侍卫的冷汗“嗖”一直就冒了出来,膝盖一软,人也跪了下去。
皇上是什么时候回来的?看到那个女人进去了吗?
完了完了,脑袋今天怕是要交待在这儿,可他们有什么好说的,都怪自己技不入人,胆子又小,如果当时一刀砍下去,说不定这会儿就不会有事了。
“以后她来,你们不必看的太紧,放她进去就行。”凌天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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