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悸动之后,一大一小的身影一同往村所方向走去。
然就在他们走后不久,方才他们待过的地方边上的草垛后却出现了两道身影。
“啧啧,还真是没看出来啊,”听这声音,可不就是跟阮喜珠走得近的王大妞。
“这人啊,还真是不能光看外表,”王大妞看着那两人远去的方向,别有意味地瞥了一眼身边的人。
“没想到她家男人看着是个不说话的,说起情话来还真有一套,说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咔嚓”,很轻的一声,一截小树枝在她身边那人手里被折断。
阮喜珠盯着那个方向,眼底充斥着浓烈的恨意,微弱的火光从下打到她脸上,让那张原本该好看的脸添上了一股阴沉。
王大妞像是没看到她这样似的,嗤笑一声说:“当初咋说的?咱俩还说不能让她有好日子过呢,结果呢?人家的日子倒是比咱俩的都好过,真是造孽啊……”
“闭嘴!”阮喜珠低声呵斥,她现在正在气头上,偏偏王大妞还哪壶不开提哪壶。
王大妞却是个不怕她的,叹了一声说:“你气也没用,我说的本来就是实话,你自己也看到了不是?白天出去摆摊挣钱,晚上回来跟男人调情被爱,这日子,比咱村大多女人的日子都好过了吧?”
阮喜珠眼底的恨意已然滔天,却偏偏找不到任何的词来反驳王大妞的话。
那该死的丑婊子,先是吓走她的赵公子搅黄她的婚事,再是把癞头他们带到家里闹,让她被阮全那老货厌恶。
还把没有的罪名安到她头上,又使了肮脏的手段把她给二黄那死人凑到了一起,还让她遭受了那样的侮辱!
不管有没有证据,这一切除了那贱人外就没有人做得出来!
可再看她呢?她竟然能跟她那男人过得这么好,凭什么?凭什么?!
“诶我说,”王大妞把她的恨看在眼里,便道:“你这样一直稳着也不是办法,总不能一直就看着她过好日子吧?再这样下去,你那爹可就真把你当出气筒了。”
阮全今天上午在喜如那吃了亏,回来后就在家里闹,把阮喜珠拖出来又是拳打又是脚踢的好一顿打,幸得是没有打到脸上,不然又连门都不能出。
阮喜珠这会儿是哪里都躲不了,别看王大妞跟她这么好,但王大妞娘自从她出了事后就不让王大妞跟她走近了。
另外一个比较好的金桔也一样,为了不让她跟阮喜珠再走近,金桔娘直接就把人给关在了家里不准她出门。
对阮喜珠来说,已经没有再比她现在的情况更糟糕的了。
可自从在喜如手里吃了几次亏后她现在就跟惊弓之鸟一样,压根儿不敢轻举妄动。
要知道她现在要是再栽了,可能就真的再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死死地捏着拳头,阮喜珠扭头对王大妞说:“你不是说明天你们家要去镇上卖菜么,你也一起去,帮我去看看那贱人究竟在外头搞成啥样了,也值得那些人回来夸上天。”
从昨儿个刘家女人回来把这事说了以后整个村都在议论这件事,更有人今天去镇上办完事后专门去找了那贱人。
回来就说啥“喜如做的那饭啊是真好吃,我还没吃过那么好吃的面”。
还有人说“荣家汉子接这媳妇是接值了的,看是难看了点儿,但关键能顾到家里啊”等等。
这些话都是她那没用的娘背给她听的,连阮全那老货打她的时候嘴里都还骂骂咧咧地把她跟那婊子比。
王大妞对他们家发生的事当然不可能知根知底,闻言后想了想就点点头,说:“成啊,反正我明儿个也没事,正好去瞅瞅,回头回来了给你说啥情况啊。”
阮喜珠没有点头也没表态,只眯了眯眼看着那个黑漆漆的早已没了人身影的方向。
喜如他们从小路下来到村所坝子的时候堂屋还围着一堆人,外头坝子里摊着的东西用白布盖着的,老远就能闻见一股腥臭味儿。
周二丫爹是个大劳力,发生这种事自然会跟村长和其他人一道商量。
周二丫为了能见喜如,猜到她回来后可能会跟荣猛来这,于是死皮赖脸地也跟来了。
这会儿一听到动静回头一看,见到喜如就跟看到亲人一样从堂屋跑了出来。
“你可算是来了,我都快以为你不来了。”
周二丫来到喜如面前,用下巴指了指地上盖着白布的那一块,“陈婆该是把事情都说了吧,咋,敢不敢看?”
荣猛闻言刚拧眉,就听他那小妻子用很无所谓的语气说:“有啥不敢的?”
随即,荣猛压根还来不及制止,周二丫就挑衅一笑,给了喜如一个“你别后悔”的眼神后当即弯腰掀开了那盖着的白布。
瞬时间,那股恶臭更浓了。
坝子外头竖着几根火把,整个村所都是亮堂堂的,周二丫这么一掀开,白布下头的东西立马就出现在喜如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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