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慢走,我看你骨骼清奇,定是百年难遇的天骄,让我给你掐算一卦。”
一个身穿粗布短袖单衣,背着一个沉重竹篓的少年,在大街被一个明眸皓齿,面容娇好,扎着马尾辫,穿着一袭紫蓝色衣裙,手持一杆旗幡的少女拦住,要给少年掐算一卦。
少年停下脚步,抬头看了看熙熙攘攘的人群,扭头看向旁边期待目光看向他的少女;再看向少女手中的旗幡,灰白色旗面面绘有黑白色的太极八卦图,四周有灰白色的流苏像是被油污沾连到一起打了结,显得很脏很旧的样子;在旗幡之后的幡杆子竟然是一杆锈迹斑斑的黑铁色长矛,很抢眼。
这少女配命幡的组合,怎么看怎么不搭配,再看少女那懵懂的模样,也不像是涉世多深的招摇撞骗之辈,不由得心生怜悯提醒道:“姑娘,你有招摇逐兔之灾!赶快离开吧!”
少女听了,立即愤怒地道:“你有血光之灾!”
“是谁?”突听旁边街道有人大吼一声,“是谁拿了本大仙的招牌?”
少女听到这声喊叫,立即向着前方街道闪身跑了过去,眨眼间就消失了身影。
少年看着手持旗幡离开的少女,说道:“竟然还是个炼家子,这是遇到武林高手了!”
话音才落,就见一个身穿灰色道袍,面容消瘦,留着山羊短须的中年人,一路从后方街道飞奔而来,从背着竹篓的少年身边飞奔而过,追着少女跑路的方向,要他的算命旗幡去了。
“王渊!这边,快点。”
前方有一个背着竹篓的赤红脸中年男子喊叫着,冲少年招手。
少年王渊答应一声,加快了脚步,赶到中年男子身边,说道:“牛叔,都买齐了?”
中年男子一边往前走,一边说道:“买齐了。快点,天黑之前要赶到家里。”
少年用手把腰背的竹篓往搂了搂,说道:“牛叔,今天十五,有月亮,可以看得到路。”
中年男子冷哼了一声,说道:“王渊,你小子不要不识好歹!我牛虻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都多,需要你来教?”
“天黑之前赶回去,你以为是需要看到路吗?你以为在黑夜里黄牛就看不到路吗?”
王渊被牛虻一顿训斥,还只能陪着笑脸道:“牛叔教训得是,是我不长记性。”
牛虻气哼哼地在前面大步走着,王渊在后面背着沉重的竹篓跟随着,走过熙熙攘攘的街道,走过守城护卫把守的城门,走出了喧嚣的城区。
在城外的道路边有不少马车,更远处是牛车,都在安静地等待着,有的已经接到从城里出来的人,开始往回赶了。
一个头戴大斗笠的赶车老人甩了一下鞭子,打出一个鞭稍响炮,赶着牛车向王渊二人迎过来。
这让王渊和牛虻顾不背着的竹篓重量,加快脚步迎向赶来的牛车。
快到近前的时候,头戴大斗笠的赶车老人一带牛缰绳,控制着健硕的大黄牛打了个弯,转变了牛车行驶的方向。
王渊和牛虻前把背的竹蝼放到大车边,从肩背卸下来,固定好,都坐到了大车边缘。
老人一甩鞭子,打了个鞭稍响炮,赶着大黄牛快速向前奔行起来,很快远离了城门口,才慢悠悠地问道:“这次怎么样?”
牛虻嗡声嗡气地道:“气死人了,金锐兵器铺的伙计欺人太甚,把我们的兵器压了两文钱!还说我们的兵器越来越差了,真是欺负人。”
“这坎城的人都不是好相处的孬种!”
“二娘要的布匹又长了两文。”
王渊听了牛虻的话,看着道路两侧绿油油的庄稼,翻了个白眼,靠着背后的竹蝼,望着蓝天白云。
“王渊,你的草药卖得怎么样?”牛虻追问道。
王渊淡淡地道:“药材都是原价。”
“这不是要晒酱豆子吗?我就多买了三十斤的盐。”
牛虻哼了一声,说道:“你小子,就是个败家子,把盐当饭吃不成?”
“晒个酱豆子,半斤盐都是多余的!”
“大热天的,盐坏掉了,你等着哭!”
赶车的二大爷道:“王渊,你爷爷要是知道你这么胡来,怕是要气坏了。这些年积攒的钱给你们兄弟建了房,又要给你们兄弟娶媳妇,你倒好,能挥霍多少就挥霍多少。早知道你这样,就不该带着你出来。”
王渊道:“二大爷,你等着看我发大财!以后有孝敬你的。”
“二大爷,你那些挤油的豆子都很饱满,没有虫眼,豆饼自然也都是很好的,就不要卖掉了,我全要,比市场价给你多加两文钱。”
二大爷道:“你吃豆饼,也吃不完吧?”
牛车迅速地往前奔行着,远远地就闻到了一股子骚臭味,前方是一个小集市,是依靠大车店形成的集市,很多的牲畜在大车店里停留着,难免会有骚臭味散发出来。
在快接近大车店的地方,看到大车店的前面道路有一队双驾马车,足有十辆,在马车前后都有衣甲鲜明的持刀护卫守护着。
看到这样的阵仗,王渊和牛虻都打起了精神,坐直了身体,只有二大爷还是那么悠然自得地摇晃着鞭子,驱赶着大黄牛前进。
远远地从护卫群里出来四个手持长刀的护卫,对着王渊所在的牛车喝道:“乡巴佬!停车!再往前,冲撞了贵人,要你们的脑袋!”
二大爷拉住了缰绳,停住了牛车,喊话道:“大侠,我们的家在落凤山南边,急着回家给病人用药,晚了怕会死人啊。”
一个护卫喝道:“叫你停下就停下!再说宰了你!”
二大爷拉动右边的缰绳,一抖左边的缰绳,以左边的缰绳当成鞭子抽打了一下大黄牛,只叫大黄牛拉着大车立即向着右边的麦田冲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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