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原先那第一个“投诚”的家丁忽然冲到孙宏运身后。
嗤!
利刃入肉!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孙宏运只觉后心一痛,却无力再转身一看究竟。
他咳出几口血,就此倒地。
在场孙家家丁彻底震惊了,大脑一片空白……
能人和庸人的区别就在于关键时刻能不能付出行动,把握机会。
显然,这人抓住了飞黄腾达的机会!
朱明眯眼打量这人一眼,身材瘦小,相貌平平,乍一看无甚出众之处。
但是,不得不说此人是个脑子聪明、行事狠辣的人才。
徐四平小声道:“王爷,这人就是咱们之前安排进孙家的内应,名叫侯飞。”
朱明点点头,“这小子是个人才,以后可以培养培养。”
一刀结果了孙宏运,侯飞只觉心里一阵轻松。
这压在众人头顶上的大石头,也不过如此嘛。
简而言之就是一刀的事……
侯飞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满脸狰狞之色。
其余孙家家丁面面相觑,一时之间都有些茫然无措。
侯飞却是把手中利刃扔到这些人手边,阴恻恻道:“还在看戏呢?”
“你们以为看戏能换来一条活路?”
“不想死的都拿刀给孙老爷一刀!”
侯飞一声大喝,众人皆打了个激灵。
这时,朱明也出面了。
他拍了拍装银子的木箱,“你过来拿赏银吧!”
侯飞喜滋滋拿了几个大银锭。
沉甸甸的,银亮亮的,很是扎眼。
有侯飞这个示范效应,众家丁哪还抵得住诱惑,一齐动起手来。
可怜孙老爷平时作威作福,如今几十刀下来已经成了饺子馅。
搭上面皮再配口锅就能吃顿热乎的饺子。
而且还是纯肉的……
事情了结。
朱明当然不会食言,场上孙家家丁三十号人,人人分到百两银锭。
看着孙家家丁大秤分金,王府护卫也不禁眼热起来。
不过,他们还是能止住诱惑的。
毕竟,府里对这些护卫有更好的待遇——分田!
这个时代,田地才是最值钱的。
底层百姓除了买盐缴税,甚至连铜钱都用不到。
田地,才是底层百姓最为渴望的东西!
拿完赏银之后,朱明道:“如今诸位都算是自家人了。”
“今天这事,大家可得心里有数。”
“不要到时候出了问题,连累家人!”
众人听出朱明言语中的威胁之意,皆心中一凛,表起了忠心。
”王爷,孙老……贼勾结贼人,我们都可以作证!”
“对,对,孙宏运该死!”
“……”
孙家家丁很快改旗易帜,统一了口径。
……
次日。
李府。
李乾务手中把玩着沉香木佛珠串子,蹙着眉头,来回踱步。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来人正是李乾务的心腹管家。
李乾务没待管家进门,劈头盖脸就是一连串追问。
“昨日二弯坡到底发生了什么?”
“孙家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王府那边究竟如何了?”
管家有些发懵,又很快反应过来。
“老爷,都查清楚了!昨日那小王爷在二弯坡遇袭,据说好几十号土匪,现场血肉模糊,场面极是凄惨!”
“王府该是死伤惨重,一个人都没逃回城里。”
“现场逃命的行商隔了几里路都能听到打铳的声音。”
李乾务手中捻动的佛珠猛地握紧,起身兴奋大笑。
“好,好,好!”
“此事甚妙!”
李乾务复又坐下,止不住满脸兴奋之色。
“孙家呢?怎不见孙家派人来报信?”
管家迟疑片刻,又道:“今早上派人去孙家问了,说是孙家主去底下庄子了,还没回来。”
李乾务目光闪动,冷笑道:“该是和这帮贼匪火并了。”
“虎和狼怎么可能心平气和做交易呢?”
“几万两银子,孙家怎会舍得。”
“再说了,以孙宏运的行事作风,断不会放跑这群贼人。”
管家思量片刻,小心翼翼道:“老爷,那咱家给孙家的银子,岂不是被贪墨了……”
李乾务冷哼一声。
“什么银子?这事与我李家无关!”
“咱们只管结果。”
“对了,你安排在王府的人能不能偷出那肥皂作坊的机密?”
“王府的东西,全都是我李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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