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乖巧的苏杳，这个苏杳，狠厉，冷漠，乖张。

但，梨离是他的神明，哪怕失智，恢复神智，他都永远服从梨离。

苏杳打开门，梨离倚在床头，披着件袍子冷冷盯着来人。

梨离昏乱中发现苏杳，本能皱眉，很快发现对方的不对劲。

“恢复了？”

苏杳一愣，人立在原地，只是一双漂亮可怜的桃花眼盯着梨离。跃跃欲试，蠢蠢欲动。

梨离捂额，看来真的是恢复了。

所以是要走吗。

才会忽然回来。

算了，留不住的就别留了。

“你走吧”

这句话放在苏杳耳里，就是梨离翻脸不认人，赶人走。

苏杳盯着她，冷笑了出来，“看到我来了，就让我滚了？”

梨离皱眉看苏杳：我什么时候让他滚了？？

苏杳自我脑补，笑容恶劣变态，居高临下，强装着冷淡，却又很不甘心：“我和他你选谁？”

“谁？”

“你知道我在说谁。”

梨离选择躺平，泡冷水里，现在梨离已经昏昏沉沉的，躺下，眼神盯着苏杳迷茫发散，袍子散开，白皙精致的锁骨绽放在男人窥伺侵占的目光里。

白袍散开，梨离就像一支盛开的艳丽的玫瑰。

“苏杳？过来”

她又习惯性地命令苏杳。居高临下地发号施令。苏杳该死地本能顺从，只能狠狠别过眼睛不去看她，但是身体还是老实地坐在她的身侧，他想恶狠狠说出一些质问的话，质问才几年眉间，这负心汉把自己忘得一干二净，想质问她抛夫弃子，想质问她，对他有没有一丝情念。

就他偶尔恢复的时间，他都能肯定梨离完全把自己这个老情人丢在黑暗里。

狠厉，偏执，想到被梨离的抛弃，他的心脏都在萎缩，钝痛，苏杳捂住漂亮的桃花眼，无声掉了一颗泪。

一只冷白的手从被里钻出，揪住了苏杳单薄的T恤。

“苏杳，陪我，我冷。”

苏杳顺势俯下身体靠近梨离，眼尾的一颗痣妖冶艳丽，

钝痛的悲凉，他的唇似碰非碰，像羽毛似的触着梨离的眼睛，鼻子，嘴巴，脸庞，他的声音好像绝望，又好像是希翼：“你想要哪个苏杳陪你。”

“乖巧的”

“柔顺的”

“唯你是从的”

“骄傲的”

“发疯的”

“有病的”

“是那个当你狗的苏杳”

“还是这个正常的苏杳”

“哦，不对，这个那个……”

“好像都是你的狗啊”……

梨离说她冷，娇艳得像朵凌晨的玫瑰。

他兀自痛苦，却用尽全力要抱住她。

梨离贴近他的肌肤，想获得最热烈的东西，可苏杳好像不愿意给自己热烈的感情，梨离收回手，勉强睁开那眼艳丽的眼睛。

她说：“苏杳，听话点”

身上的男人僵住。

“苏杳，听话点”

“苏杳，你别发疯”

“苏杳，我不是你的私人财产”

“苏杳，离我远点”

“苏杳，听话点，我和他们只是开个玩笑，苏杳，听话点。”

“苏杳，听话点，分了吧。”

“我都当你的狗了，还要怎么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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