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说个锤子!
众人登时失望加鄙夷,甚至还有人朝着台上的方向吐了两口口水,骂骂咧咧。
顾大强也是心头一叹,早知道是为了这个事,他就不该答应霍千里召集开会。
“大家别急,听我把话说完。”
霍千里依旧微笑着,“我说的修路,不是要修成镇上的柏油路甚至说县城那种水泥路,就是弄点条石把路基填一填,打点碎石把路面平一平。然后......”
霍千里悠悠道:“合作社现在土地也集中了,整个种植、灌溉的动线也变了,我也看见村里的有些沟渠都荒废淤堵了,这些该通的通,该改的改,该新建的新建一下。”
“这些都是很必要的,前些天大家也看见了,拉农机的车都差点进不来,后面不管是来送物资的还是来收货的,都要从村里过,哪怕是为了大家出行,这个路都是有必要修的。同时为了规模种植的产量,土地科学管理的要求,水利灌溉和一切相关设施我们也是要搞的。”
“这些都不需要花多少钱,只是大家出点人力,按照规划出工就是了,我们大干一两个月就整完了。”
众人一听这个,就跟当初顾大强的反应一样,都有些发愣。
你霍干部看上去多聪明一人,咋个尽在这儿说书哦!
我们连修路都不干,你还要搞这样搞那样,昨晚上睡瞌睡钩子没盖好吗,做这些春秋大梦。
不过腹诽归腹诽,仔细一琢磨,好些合作社的村民慢慢开始觉得,似乎有点道理啊!
按照霍干部这个说法,不需要花啥子钱,至于出力,都是土农民,最不缺的就是把子力,最关键的是,这些东西确实合作社用得上啊!
合作社的村民慢慢冷静下来,但对那些一组二组的村民而言,这就纯属异想天开了。
先前挨过詹宝兴一个板栗的那个二组村民大声道:“霍干部我觉得你说得有道理,带起合作社整嘛!”
他的声音一大,众人都望了过来。
那也是个爱表现的,更来劲儿了,开口道:“就是不晓得这种合作社自己的事情,你把我们一组二组的喊过来干啥子呐,给你拍巴巴掌加油嗦?”
一组二组好些人都哄笑一声,跟着附和道:“加油,我们肯定加油,巴巴掌肯定拍起来!”
顾大强心头猛地一动,似乎抓到了霍千里的一点思路。
江清月坐在下面,轻轻攥着衣角,紧张地望着霍千里,能成吗?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大声道:“咦?我咋记得之前卖丹参、借农机、听讲座的时候,有些人不是这么说的啊?”
循声望去,正是穿着一件黄色外套的顾海涛,翘着二郎腿,脸上挂着讥讽的笑容。
合作社的人登时反应过来,纷纷开口。
“就是噶,有些人之前口口声声说的啥子呐?好像是都是一个村子的,莫分那么清楚。”
“对头,还说我们拉了他们一手,他们要承情!承的是啥子情?卵弹琴!”
“这都不懂咩?有些人啊,你有便宜给他占的时候,跑得比狗都快,尾巴摇得欢得很,等你要喊他办事的时候,缩边边缩得最快了!”
“电视里头的坏人不是经常说嘛,有福同享,有难别个当!”
顾海涛的话就像一点火星扔进油锅,迅速燃了起来。
詹宝兴和顾承德终于反应过来,心头暗叫一声不妙,糟了!遭架起来了!
二人对视一眼,还没等他们说话,霍千里就已经开口了。
“咳咳!大家都先不要激动!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想法和意见,这很正常。但是做事情那不能每张嘴说了都算吧,这就是集体存在的意义。我们三个组都有组长,还有村委会,这个事情一定能商量出个统一意见。”
“我始终坚信,大家本质上还是淳朴善良的,真心换真心,合作社成员的大度一定是可以赢得其余暂时还没加入合作社的其余村民认同的。就像前些天,一组组长承德老哥跟二组组长宝兴哥都跟我说得很清楚,怎么说的来着,我们都是一个村子的乡亲,村子头的事都该有我们一份,好事坏事我们都一起承担,一起上嘛!事情整好了大家都得好处噻!”
“两位老哥,我没记错吧?”
霍千里笑意盈盈,微笑看着詹宝兴和顾承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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