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有温调回市局的事马建东早知道,原以为就此不会再有人纠缠,不想却意外得知当年的金矿杀人案要重启调查。对于这个“意外得知”,马建东甚至怀疑是余有温有意透露出来的。
马建东不是坐以待毙的人,余有温如果光明正大回到开发区,那必定少不了骚扰于莉。
而于莉本就对他起疑,他不确定,关键时候,于莉是否会站在他这边。
马建东思考一宿,天亮后便出门去了福康的办公室,然后打电话给了父亲马化民。
马化民依旧拒绝与马建东同住,坚持要独自住在乡里。
马建东忍着心底的愤怒,半恳求道:“爸,这么多年了,希望您能支持我一次,哪怕就一次。”
马化民在电话那头浅浅地叹了口气,“建东,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忘了吧,别再想了。就当爸对不起你。”
这话落音,电话里的气氛凝滞。
这一刻,马建东想起了自己的继母——那个在人前对自己视如己出,但人后水性杨花、差点打死他的女人。
他人前人后的两面,就是跟继母学的,他学得很好,连妻子于莉这么多年都没有发现。其实继母不是逃走失踪的,是死在了马家坡下面。
马建东道:“现在是有人不肯让过去的事过去,我想忘了,但他们不想。”
“他们是谁?”马化民的声音微微有些沙哑。当年他干完活回来,看见了尸体,就悄悄地埋了,然后对外声称建东的继母跟亲生母亲一样,是穷怕了逃走的。这么多年,这个秘密一直埋在父子俩的心里,是过不去的结。
“不止是他们,也包括您。”马建东眼睛闭了闭,用尽心底的力气,“……她的死是意外,跟我没关系。”
马化民叹息,没有说话,他亲眼看见儿子和继母发生冲突……
马建东道:“如果你希望我忘记过去的事情,就帮我,我需要你,爸。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我真的想忘记的。”
马化民沉默许久,点头道:“好吧。再怎么说你也是我儿子,我这个做父亲的,不帮你还能帮谁。”
“我开车去接你。”
“不用了,你忙你的,我自己去就行。”
“好,我等你。”
马化民的决定,让马建东大为欣慰,但挂完电话,他却没有选择告诉于莉。
于莉将晴晴送到幼儿园后,便连忙赶去了派出所。
派出所的人一早上就给她来电话,说王师傅昨晚四处游荡,被巡街的民警送了过去。于莉到了之后问明原因,才知道王师傅想找工作去却因为年轻的原因没有人要,本打算再找两天,但附近的居民看他可疑报了警。
民警道:“我们跟他的女儿联系过,但他们没过来,后来看到你们养老院的登记卡,才跟你联系的。”
于莉道:“谢谢民警同志,他确实是我们养老院的老人,麻烦了。”
民警见没有问题,便登记了于莉的身份证号码,让她将人领走。
王师傅走出派出所,歉疚不已,“又给你找麻烦了。我就想找点活干,一找到我就不会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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