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莉道：“一人一课的顺序我跟静姨商量，可以抽签，也可以是大家集思广益选题选人。总之大家先把特长登记了再做决定。”

教授听着于莉这么说，心里却已经有了个主意，当即出头表率道：“我同意，小于说得对，咱们乱糟糟的不成样子，先登记，再决定第二课。”

于莉见教授这个挑事头子这么积极附和，就明白他肯定又在琢磨什么，哭笑不得道：“先说好，第二课是要商量的。”

“商量，肯定商量！”

后头有身体不太好下来晒太阳的老人，此时也大声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能跟着去？”

教授等人异口同声道：“您老就先养好身体吧！”

得，身体不好的也积极养身体去了，身体好的，则在姜明月跟前排队，积极地推销展现自己。

此时马建东和赵成衷正在海鲜馆里招待钱大明。

钱大明是民政局养老试点项目的负责人林处的司机，另一个身份则是十年前同马建东一样，都在赵成衷所承包的金矿线上挖金矿的矿工。因为这两层关系，所以赵成衷和马建东能从他口中，及时知道试点项目的内幕消息。

钱大明用筷子拨了拨桌上的皮皮虾，感慨道：“哎呀，这养老院都开了一年了，两位都成老板了，只有我，还是个什么也不是的司机。”

马建东知道钱大明这是又要钱。

赵成衷笑着道：“老钱啊，养老院看着好看，可这一年我和建东除了往里投钱，是一分钱没往外拿过，这你是知道的。”

钱大明嗤笑了声，“也别说得好像你们在做慈善一样，起码不赔钱，更何况等以后真干起来了，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这可是块大肥肉，不比金矿瘦的。”

赵成衷冷了脸。

马建东缓和道：“老钱，就算它是快肥肉，也得先拿到手才行。今天观摩的人回去之后，跟林处说什么了没有？林处什么反应？“

钱大明道：“我只是个司机，林处怎么想，我怎么知道。”

赵成衷拍了下桌子，“钱大明，你少给我摆混，你要什么就直说，要不想继续，就滚蛋。”

马建东道：“老钱，院长可没亏待过你。这样吧，你不是在公司借了笔钱嘛，那钱我跟院长三七开，不用你还了，你看怎么样？”

钱大明等的就是这句话，这也是老传统了，借钱不还。

他笑着道：“赵院长别生气，我就是开个玩笑，那我就谢谢二位了。林处确实什么都没说，但也没直接点头，按照惯例，我猜可能还会有一次暗访。”

“暗访？”马建东蹙眉。

钱大明笑着道：“放心，就算是暗访我也能搞到消息，到时候再通知你。”

“那就多谢老钱了。”马建东举起啤酒敬钱大明，钱大明满意地受了。

马建东又转头敬赵成衷，赵成衷看在他的面子上，拿起了酒杯，重新缓和了酒桌上的气氛。

钱大明心里冷笑，觉得自己真是不如马建东会混，人家不止从矿工变成了借贷公司的副总经理，还跟赵成衷三七开承接了养老院，家里还妻女双全，可谓前途无限。哼，谁让自己不如人家手狠又会做好人。不过退一万步讲，他握有马建东的把柄，以后必须要足好处。

马建东余光见钱大明盯着自己，脸上温和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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