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话,御医要是能治的好,二婶子如何躺了这么久,在拖延下去人没了怎么办,都火烧眉毛了还讲这些迂腐的礼数,有你这样当丈夫的。”
贾蔷气急了,忍不住怒骂出声,两人在外间说话,声音大了自然传进里面的卧室,凤姐儿跟平儿在里面听见了。
她还真不能要求让贾蔷治,只能拉着平儿的收说;“听听,这才是真疼女人的男人,咱们命苦啊,要是嫁这样的丈夫,死了也甘心了。”
贾琏被骂的不敢抬头,但就是不愿贾蔷去给妻子治病,气的他想痛揍他一顿,想了想转头就走,往贾母住的荣禧堂而去。
通报后进去,见到贾母贾蔷跪下磕头大声叫道:“老祖宗平日里疼爱二婶子,如今是要看着她去死吗?”
老太太惊诧地问道:“蔷哥儿这话从何说起,凤丫头怎么了,要你这侄儿来出头。”
贾蔷仰头回答道:“老太太不知吗,二婶子快要病死了,看了多少御医了还不见好,明知贾蔷能治病不敢说,琏二叔死抱着男女之别不让看,老太太也这么认为吗?”
“什么,蔷哥儿能治,那还不快点去看看,走走,老婆子陪你去,琏儿是个糊涂的,一家子的亲人,哪有什么忌讳的,又不是孤男寡女的,边上丫头婆子都在呢。”
说着叫鸳鸯赶快准备轿撵,一群人来到贾琏住的地方,贾母训斥了几句,就让贾蔷进去看病人。
贾蔷把脉后行了几针说道;“二婶子,这病我能治好,但拖延太久了,有了后遗症,当初就不该强撑着做事的,你呀就是太好强了。”
王熙凤一听有后遗症急了,连声问道:“蔷哥儿说清楚,什么后遗症,婶子会卧床不起吗,那可如何是好。”
说着眼圈都红了,贾母忙问什么症状,贾蔷答道;“其实二婶子这病起因是心事操劳过度,歇一阵子就没事了,但她不以为意,继续忙碌着,这就严重了,御医看后本应该静心调养的,偏生这是个多管闲事的人,静不下心来,如今我只能治好她的病,但已经伤着子宫了,日后再不能生育,其他的倒没事。”
哇的一声,凤姐儿哭出声来,再坚强的女人,听说自己失去生育能力后都支撑不住,何况是在三从四德的社会现实中。
再也保持不住平日形象的女强人,拉着贾蔷哀哀痛哭,泪眼婆娑地问;“蔷哥儿,婶子真的不能生了吗?你还有办法的对吗?帮帮我,求你了。”
贾蔷苦笑道;“二婶子,但凡有一点法子,我能不帮你吗?两府谁不知道咱们关系好,琏二叔更是跟我好,我能看着不管吗?”
满屋子的人都惊呆了,谁也想不到会是这结果,贾母不甘心,让人去找来御医再诊断,但得出的结论是一样的,不同之处在于,御医无法治好凤姐儿的下血之症。
贾母死心了,贾琏焦急地走来走去,唉声叹气地没一刻得闲,凤姐儿躺在床上,无神地望着天花板,整个人像成了空壳。
这事惊动了贾赦,只见他匆匆过来,听了御医的话后,瞪了贾琏一眼骂道:“叹什么气,生不出孩子你纳妾就是,大家公子的三妻四妾不是正常的吗,有什么好叹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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