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月轻声对周钧说道:“那人走了。”
说完,她便在书柜上四处开始摸索。
周钧也不清楚画月是如何知晓墙后有人,只是跟着画月摸索起来。
片刻之后,周钧在书柜后面的墙面上,摸到一处凸起的墙砖,用力按下,只听见整个书柜抖动了一下。
画月走到侧方,用手扒住书柜,用力向一旁推去,只见墙壁下方露出了一个一米见方的洞口。
画月从腰间取出短剑,穿过洞口,先走了进去。
周钧跟在她的身后,也进到了里面,只见墙后是一间五平不到的小间,地上有一铺褥,间内的天花板上接着五六个铃铛,想必是与外界的细线相连。
画月看向小间的里面,那里有一处向下的楼梯。她先是探头看了楼梯下的动静,接着蹑手蹑脚的走了下去。
楼梯的高度大约有三米,落地便是一条伸手不见五指的低矮甬道。
比起行动自如的画月,周钧只能弓着身体,跟在她的身后。
走了几十步,眼前似有亮光。
画月停下脚步,蹲在甬道的尽头,给了周钧一个噤声的动作。
周钧依言照做,只听得不远处,一阵脚步声慢慢靠近,却是向着甬道而来。
当脚步声来到甬道口的时候,画月一个矮身冲了出去,剑柄倒转,重重击打在来者的太阳穴上。
接着,她又接住晕过去的这人,将其慢慢放在了地上。
周钧钻出甬道一看,只见晕倒之人,是一个脸上有着刀疤的中年男子,虽然穿着唐服,但却是漠北蕃子的相貌。
周钧和画月齐力将这人拖到甬道之中。
画月将剑架在那蕃子的脖子上,周钧则是掐其人中,弄醒了那人。
后者睁开眼睛之后,看见面前的一男一女,顿时吓得想要大叫。
画月眼疾手快,抓住他的下巴,用力一错,使其关节脱臼,发不出任何声音。
周钧盯着那人,一字一句的说道:“我问你一事,你答我一事,倘若多言,立即丧命!倘若听懂,便点头!”
那蕃子惊恐不已,不住点头。
画月见状,又帮那蕃子接回了下巴。
周钧:“你们是什么人?”
蕃子:“我们是北海仲家商行的护卫!”
周钧摇摇头,朝画月看了一眼。
画月的剑刃轻轻一划。
蕃子感觉到喉咙一凉,却是有鲜血溢出,连忙哀声说道:“我们是幽州人,这次是帮主家往洛阳运货。”
周钧:“货物是什么?”
蕃子:“是……是一群新罗的小娘。”
周钧:“为何要运到洛阳?”
蕃子:“将她们藏在这里,又找了人,教她们大唐官话和琴棋书画,最后再卖出去。”
周钧点点头,这一切和柳载先前说的基本一致。
周钧又问道:“这几日,你们是不是抓了一名御史,姓柳?”
那蕃子迟疑了一会儿,又点头道:“是,是,的确有这么个人,他说自己是朝廷里的八品官,好像是御史。”
周钧:“他现在人在哪里?”
蕃子:“在西面的牢房。”
周钧:“你们这次一共来了多少人?”
蕃子:“七个,有三人出去了,这里加我一个,还有四人!”
听到这里,周钧思忖了片刻。
那蕃子看着架在脖子上的短剑,苦苦哀求道:“该说的我都说了,我家中还有妻小,二位放我一条生路!”
画月看向周钧,投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周钧看了一眼那蕃子,思忖过后,对画月轻轻摇了摇头。
画月手腕一翻,短剑由上持改为下握,朝着那蕃子的心口处,用力刺了进去。
只听噗嗤一声,那蕃子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挣扎了几下,再也没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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