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古至今,但凡女子,皆深感此佳句,倒是谁也不能免俗。
在一片乐声之中,众戏角登台谢幕,戏台的帷布缓缓拉上,西厢记终于是结束了。
在台下的观众们,瞧见戏幕合上,只是驻足原地,无人愿意离去。
也不知何人,领头拊掌大声叫了一声好。
片刻好,拊掌声,叫好声,呐喊声,不绝于耳,响彻天际,经久未衰。
原本已经下了台的戏角们,瞧见此景,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台下策应的解琴,咬咬牙,令仆役又拉开帷布,让众戏角再一次登台谢幕。
如此反复三次,人们才最终慢慢散去。
周钧看了眼身边,山阶上的观众,大多都已经散去,而画月坐在那里,眼神迷离,似乎仍然在想着那出戏。
周钧:“走吧,再晚了,就会耽搁了出城。”
画月叹了口气,幽幽的站起身来,叹气说道:“如果能再看一遍就好了。”
周钧无奈的笑了笑。
二人相携朝寺门走去,刚走出内街的时候,却看见一位腰挎障刀的汉子,站在了道中央。
见周钧走近,那汉子拱手说道:“可是周二郎?”
周钧闻言一愣,还未回答,却瞧见身旁的画月面色突变,如临大敌,她的手也伸向了腰后的短剑。
画月压低声音对周钧说道:“此人武功超绝。”
周钧心中一凛,再朝那汉子的身后看去,只见不远处的街口,还站着另几位一般装束的人。
心知不敌,周钧伸手止住画月的动作,朝那汉子问道:“某是。”
汉子点头道:“主家请周二郎一聚。”
周钧:“敢问贵主名讳?”
汉子:“来了便知。”
周钧看了看周边,此处乃是平康坊的南里,旁边就是进奏院和显贵户落,街上还有坊丁和武卫,只要一声喊叫,便会引起骚乱。
周钧心中盘算了一番,便朝那汉子拱手说道:“劳烦领路。”
汉子转身向寺内走去,周钧和画月跟在后面。
一行人来到一处禅房的门口,那汉子敲响房门说道:“人来了。”
里面传来一个沧桑的男声:“进。”
汉子打开了房门,周钧先走了进去,画月想跟进去的时候,却被拦了下来。
汉子朝画月冷声说道:“主家只见周二郎一人。”
见画月想要发怒,周钧微笑说道:“你先等在门外。”
画月急道:“可是?”
周钧:“我有分寸,不碍事。”
将画月劝在原地,周钧走进房间,只见房内焚香弥漫,轻袅如烟。
一位女子掀开禅房的帷帘,走了出来。
周钧瞧见她,愣在了原地。
此女他认识,正是南曲都知佘红芝。
那佘红芝看着周钧,掩嘴笑道:“二郎快进去吧,等你好久了。”
周钧紧锁眉头,进了帷帘之后,看见一位身穿玄色锦袍的老者,坐在禅席上,微笑着看了过来。
那老者,皓首苍颜,身体有些单薄,但一对深陷的眼睛却特别明亮。
周钧从未见过此人,但猜度对方身份不凡,便唱了一喏。
老者看着周钧笑道:“庞左监几次说起过你,本来我应等着他带你来拜访。”
“但我猜你今日会来这看戏,我的宅子又离这只有一墙之隔,便想着先见你一面。”
老者的这些话,让周钧开始飞快的思考。
与庞公相熟,住所就在菩提寺的隔壁,这个老者究竟是谁?
突然,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名字。
周钧眼睛圆睁,身体一震,连忙躬身行礼道:“小子见过李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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