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衫女子闻言,心中一暖,“可是侯爷肉··体凡胎……”
“若是你不放心,可以借一件宝物给我。”陈扬说着,瞥了一眼白鹭的手腕。
白鹭略有些为难,这护身手串是师父灵力所化,说是能保她平安,师父一共就做了这么一个铜钱手串,就连鸿鹄都没能得到。
可是侯爷一向腼腆,不常向她开口,难得有求于她,她怎么也不忍拒绝。
陈扬见她犹豫,又似看非看地瞥了一眼她手上的铜钱手串道,“本来想借你的护身手串一用,若是不方便就算了。反正我也只是去十天半个月,想来也不会出什么事。”
“长生!”青袍男子刚要离开,就见那白衫女子追上前来。
白鹭把心一横,褪去手上的手串,递到他手中,“长生,这手串你收好。我有道行在身,一般的邪祟害不了我,你不用担心。”
“白鹭……你待长生这样好,我竟不知该怎么谢你。”青衣男子双手接过,小心翼翼看了半天,才戴在手腕上。
“怎的又这样见外?”女子羞涩地低下头。
“那我便走了,你也早些休息。”陈扬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转身。
“长生!”白鹭又叫住他,嘱咐道,“万事小心!”
陈扬对着她笑了笑,转头迈出了小屋的门槛。
山间小院风大,一盏油纸灯笼被风吹得来回摇晃。
青衣男子静静站在院门口,细长的黑影在地上变幻着形状。
“什么顺其自然?莫不是连你也瞧不起我?”男子捏紧了拳头,眯眸望着小屋内的灯火,眸中微冷,“我若是顺其自然,早就被长兄害死,哪里能登上这永昌候之位?”
他又抬头望了一眼屋顶上和院子里堆着的稻草、屋后种着的修竹,兀自叹了口气道,“可惜了这青蓠小院。”
夜半。
青蓠坞中阴风乍起,零星火苗忽然变成一片火海,到处都是稻草和木柴燃烧的“噼啪”声。
屋内的女子从睡梦中醒来,随手披了一件外衣,刚想走出屋内,忽然发现茅屋已被一个强大的结界封住。
白鹭掐指一算,这结界是锁魂铃的结界,自己无法冲破。
“嘭”的一声,屋顶上燃烧的横梁断裂,砸在小桌案上,火星溅了白衫女子一身,让她感到一阵刺痛,顿时清醒过来。
这火焰竟然能烧伤自己,再仔细一看,火光忽白忽蓝,并不是普通的火焰。
锁魂铃和三昧真火……师父不在,这只能是……鸿鹄!
“鸿鹄!鸿鹄!”女子开始拼命拍打木门和窗户。
几根燃烧的木梁掉落,屋内腾起阵阵烟尘,眼前一片迷蒙,心中却渐渐清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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