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姑娘路上小心!”程谦见她二人头也不回地走了,又补充了一句,“在下是卫尉府少卿程……程敬之!”
赵霜边走边无奈地摇摇头。别人做了好事不留姓名,这个程谦沽名钓誉,巴不得人家知道他叫什么。
人影走远,蓝袍男子抬头看了看,头顶梨树的树枝形态各异,月色轻撩人心。
夜深人静,永昌候府。
宾客散尽。
下人们正在收拾桌上的杯盘和满地的狼藉。
红衣少女蹲在戏台上,手里一盏油纸灯笼,正在专心地寻找着什么。
“真奇怪,刚才就是在这里,有什么东西挡了一下。”鸿鹄嘴里嘀咕着。
戏台的地面是拼接在一起的木板,木板之间有些缝隙。
小姑娘伸着细细的手指甲,在木板的缝隙之间抠来抠去。
“鸿鹄,你在找什么呢?”陈扬站在远处寝房的门口朝她微微一笑,“这么晚了还不回房休息?”
若是平时,鸿鹄早就经不住诱惑向他跑了过去,可是今夜,她心中有气,更无端惶惑不安。
“侯爷先休息吧!”少女说完,又接着在木地板的缝隙里用手抠起来。
下人们收拾完了戏台下的桌椅,主院中渐渐安静下来。
秋风微凉,月亮躲在云后,只有头顶几盏昏暗的红灯笼随风飘荡。
红衣少女单薄的身影蹲在挂着淡粉色帷幔的戏台中央,气氛静谧而诡异。
“找到了!”鸿鹄开心地叫了一声,将那一小片东西拿到灯笼前面照了照,待看清了,又忽然一把丢开。
“不可能!不可能是她!”少女捂着猛跳的心口。
方才好像看见……那铜钱上印着两个淡若烟海的字——“白鹭”,旋即那字迹又消失不见,恢复成了原有的“圣景通宝”四个字。
难道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方才鸿鹄暴怒之下,指尖迸发出一道实化的内力,还以为那歌姬必死无疑,谁知那歌姬却只是惊叫一声又恢复常态。
寻常人不可能受了她一道内力还毫发无伤,若说是白鹭,倒是可以接住她的招式。
可是白鹭明明已经魂飞魄散了!就算是师父他老人家在世,也不可能救活她!
若不是白鹭,又会是谁呢?那个歌姬到底是什么来头?
自从摆脱了白鹭,有一段时间鸿鹄觉得浑身轻松,可后来她又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红衣少女微微蹙眉,将那枚铜钱收入袖中,眸中冷光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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