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久,王伦一行人,就来到了关押景王的地方。
不得不说,皇子的待遇,就是不同。
景王即便犯下谋逆大罪,但他在镇武狱中,不仅住的是单间,其内还有书房,床铺锦被,文房四宝,字画书架样样齐全。
比王伦以前在黑石城王家的卧室,都装修的还要更上几个层次。
这让王伦不由得心中浮现起蓝星曾经一个吐槽式的段子。
‘论投一个好胎的重要性!’
有些人打一出生,他的起点,就是很多人终其一生,也可能到达不了的终点。
“景王,此人就是王伦!”
跨入一点都不像是牢房的牢房之后,阎公虚指了一下王伦,对着正提笔作画的景王开口。
讲真,此时的景王,在王伦的眼中,一点儿也不像是个囚犯。
他虽脱下了皇子才有资格穿戴的蛟龙金袍,但却穿上了一身很多普通百姓,一辈子也不可能穿上的月白锦袍,发须被梳理地一丝不苟,整个人的精气神,也丝毫不像一个即将被鸠杀的囚犯,倒像是换了一个地方,在度假。
听见阎公开口,景王提笔作画的手顿住,一滴漆黑的墨水从笔尖滴落,将那副他还未完成的山河图毁坏。
“可惜了!差一点,这山河就在我手中泼墨完成。”
看着这幅画,一抹惋惜从景王的脸上浮现,他道了一声可惜,而后抬头,直接看向了王伦。
“其实,很早之前,我就看过你的画像,但先前,对你却并没有多少的印象,现在你在我心中,印象很深,如刚刚滴落在这山河之上的那滴墨!
将一切,都污了,损毁了。
可惜一片山河锦绣,只能重来了!”
他对着王伦开口,脸上带着淡淡笑意。
很难想象,面对间接坏了自己大事,让自己身陷牢狱的人,景王此刻,居然还能够保持这样的心态,露出此种神情。
换做其他人,或许看到王伦的第一时间,不说对王伦破口大骂,也会露出杀机才对。
这一刻,就连阎公,都对景王高看了不少。
然而,了解很多事情的王伦,却不这样看待景王。
面对景王,王伦的脸上,此刻也露出了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而后直视着景王,开口说道。
“景王殿下这是在意有所指?”
王伦这话,入阎公耳,他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阎公也听出了景王话中的意思,景王将王伦比作那滴墨,那山河图则是景王一直以来谋划的大荒山河,却被王伦这滴突然乱入进来的墨,给污染了,给废了,让他的谋逆败露。
阎公只听出来了这一层暗喻,却没有关注到景王最后那句重来的话。
但古苏却关注到了。
古苏知道,这最后的一句话,才是景王这番话的重点。
透过秦放的一些记忆,王伦对景王已经有了更多的了解,景王是个极其自负的人。
而王伦综合自己知道的关于景王的种种情报,却对其,有了更多的猜想。
在王伦眼中,景王远不像对外界展露出来的那般简单。
简而言之,这货的水,很多很深。
秦放自以为,自己是景王的心腹,不管是大贞、大庆,还是乾元宗等大荒境内的宗门,他们自以为,景王被他们忽悠了,被他们玩弄,甚至是操控。
殊不知,景王才是最大的老阴逼,早已经洞悉了他们的一切。
这场游戏,究竟是谁在玩谁?
王伦觉得,大概景王才是真正的执子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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