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清晨的天气很好,太阳才刚刚从地平线升起,恰到好处的阳光给渐入冬日的大地带来柔和的温暖。
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肯尼斯和索拉带着他们并不多的行李随着人流登了前往日本冬木市的航班。
作为埃尔梅罗派系的君主,亦或者是其未婚妻身为索菲亚莉家族之女的索拉,无论是谁的家境都可以轻易地拿出一般人可望而不可及的私人豪华飞机。
不过肯尼斯依旧选择了与一般人同行的低调出行,就算在抵达冬木之后依旧会被「灵器盘」在第一时间探查到,但至少自己的行踪不能够被远坂时臣或是其他的御主在第一时间内锁定。
同为‘传统’魔术师的远坂时臣对于肯尼斯的威胁程度其实并不算太高,但那有着‘魔术师杀手’之称的卫宫切嗣却是相当危险的恐怖分子。
如今的肯尼斯可不愿意再像原著里的肯尼斯那样,享受一次免费的凯越大酒店的爆破体验。
……
比起肯尼斯,除了刻意‘迟到’的saber与爱丽丝菲尔之外,此次参与圣杯战争的其他御主都已经在这片名为冬木的大地集结。
自认为为自己深爱之人付出一切也值得的间桐雁夜。
想要寻找极致死亡艺术的变态杀人狂雨生龙之介。
渴望证明自己的理论,然后狠狠打脸时钟塔那些老古董的韦伯·维尔维特。
仿若行尸走肉,至今还不理解自己为何会被圣杯选中的言峰绮礼。
为了得到圣杯,更进一步地寻求‘根源’的魔术师,远坂时臣。
还有那为了实现名为「正义」理想的正义伙伴,卫宫切嗣。
在圣杯战争正式开始之前,他们在冬木大地进行着各自的战前准备。
根据时差,当黎明的光芒散布在欧洲大陆的时候,位于地球另一面的亚洲大陆则被黑夜所笼罩。
无论多少时间,无论家政妇打理的如何干净,只要自己走在这名为间桐宅邸的廊道,自己总能够嗅到那深入这个家族骨髓的腥臭味,那令人作呕的味道。
“我愚蠢的儿子哟,姑且最后问你一句,你真的要继续下去吗?”佝偻仿佛妖怪一般老者用他那仿佛生锈齿轮摩擦般的刺耳声音对眼前极力将自己隐藏在大号风衣里的男人,名义老者的儿子,间桐雁夜做出了最后的询问。
“老头子,现在才来问这种话不觉得很可笑吗?一年了,足足承受了一年的痛苦,走到这一步的我,还有什么理由退缩?”嗤笑着反问,原本只敢对老者色厉内荏的雁夜,如今终于驱散了潜意识中对老者的恐惧,一年多的痛苦,让他成长了太多,只是在对远坂葵的情感,他却一如既往……不,应该是更加地执着。
“啧啧,为了不属于自己的女人的女儿,燃烧自己的性命,你就这么喜欢远坂家的那个人妻么~”脏砚无视了雁夜对他的无理,他的脸带着名为恶意的笑容,就这样静静地看着雁夜。
“你给我闭嘴!”雁夜的眼中迸发出愤怒的光芒,他怒视着脏砚,如果不是这个妖怪觊觎樱,如果不是远坂时臣那个王八蛋‘随意’地就将自己的女儿当成‘东西’送给别人,他根本不需要受这么多的折磨。
该死的间桐脏砚,该死的远坂时臣。
等到从者召唤的那一刻,雁夜决定,第一件事情就是将眼前的这个妖怪老头干掉!
仿佛看穿了雁夜的心里想法,脏砚毫不在意地继续笑着,他轻轻地抬起杵在地的拐杖。
咚~咚……
在轻微却带有某种规律的敲击声中,属于间桐雁夜的从者召唤,开始了。
……
用了些不得台面的小手段得到了布置召唤法阵材料的韦伯在距离柳洞寺不远的森林区域开始认真地描绘着繁琐的法阵术式。
“居然比想象的还要难那么多,不过我可是要打脸那些老家伙的韦伯·维尔维特啊!这点困难又算得了什么?”
额头的汗珠划过稚嫩的脸颊,在下巴位置汇聚成更大的体积后滴落在散发着青草香气的土壤之中,给自己打气的韦伯突然脸浮现出一丝笑意。
“不知道想要参加这一次圣杯战争的老师现在怎么样了,一定气得跳脚吧,说不定已经放弃了这一次的圣杯战争?”
……
提前将assassin召唤出来的言峰绮礼,按照其师与其父的意思,利用百貌哈桑的特殊能力,将眼线散布到冬木市的各处。
圣杯战争,可不是莽夫之间的对殴,阴谋与诡计也是战争精髓,而要支撑这一精髓的,则是重中之重的情报收集。
此时此刻,言峰绮礼和其父言峰璃正则正在远坂宅邸的地下魔术工坊中,见证着属于远坂时臣的从者的降临仪式。
为了能够赢得这一次被称之为「第四次圣杯战争」的胜利,远坂时臣动用了大量的人脉物力,终于在机缘巧合中得到了他梦寐以求的圣遗物——最古老的蛇蜕。
金色的光芒穿透了笼罩着召唤法阵的浓雾,难以言喻的压迫感从召唤阵中向着四面八方辐射,放置在不远处桌台的玻璃试管与烧杯发出牙酸的崩裂声,终于在一只被纯金铠甲的战靴踏出浓雾的瞬间,碎成了一地的细渣。
“老友,绮礼,这一次,我们赢定了。”以优雅冷静为家族信条的远坂时臣,此时的声音出现了难言的颤抖。
黄金的王者——吉尔伽美什,于此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