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的江长歌渐行渐远,何芸柔泪目眺望,不一会,远处已没有了江长歌的身影。
“小姐,走吧,江公子是个聪明人,一定会没事的,可是,等会官府的人肯定会四处搜查,我们应该快点回府才是。”一旁的小茹劝说着。
何芸柔一语不发,缓缓闭上眼睛,默默地为江长歌祈福。
良久之后,她才睁开眼睛,和小茹一起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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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源镇衙门,死牢中。
“废物!两个废物!!竟然被两个丫头片子糊弄了!”靳县令站在空荡荡的牢房外,怒声咆哮。
两个狱卒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浑身抖个不停,不敢抬头正视怒火冲天的靳县令。两人正是因为吃了何芸柔送来的酒菜,才不知不觉的就昏睡了过去。
在傍晚时,伤势稍缓的裴杰找到了靳县令,两人吃过晚饭就一起来到死牢中审查江长歌,却见到两个狱卒躺在地上呼呼大睡,而死牢中却没有了江长歌的踪迹。
靳县令踹醒两个狱卒,大骂两人一顿,问他们江长歌的去向,两人哪里会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正迷糊间,靳县令几个大耳光过去,把这两人打的晕头转向,两个人努力回忆了好一会才想起之前发生的事。
听闻两人的回答,靳县令怒火冲天,于是就有了眼前这一幕。
“靳大人此事办的漂亮啊!”
一旁的裴杰面色阴沉,冷冷开口,说出来的话也是阴阳怪气。
听到这句讥讽的话语,靳县令脸上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只能连连朝着裴杰躬身施礼,口中阿谀奉承不绝。
裴杰冷冷撇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不再去理会这些人,对着身后两名随从说道:“仔细搜!天亮之前一定要抓住他!”
“是,少爷。”
两人也是雷厉风行,应了一声,就转身离去。
“猫鼠游戏开始了……我倒要看你能跑哪去?”一抹邪笑浮上裴杰的脸庞。
这一夜,整个清源镇“热闹非凡”,一队队官兵挨家挨户地搜查着江长歌的行踪,街道上狗吠声,咚咚的敲门声,哗啦啦的脚步声不绝于耳。
这一夜,清源镇的人几乎都不敢入睡,他们听着外面的阵阵嘈杂,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心中愈加忐忑不安,就这么如坐针毡的等着天亮。
何府之中,何芸柔的西厢闺房上。
看着窗外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的街道,何芸柔不禁长长舒了口气。还好自己听从了祖父的办法,让江长歌去了北方而不是藏身在此地,虽然她的心中有些难过,可江长歌总算是安全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街道上的狗也叫累了,一个个趴在窝里不动,只剩下不时响起的砸门和呼喝声,就这样,这种紧张状态一直持续到了天亮。
然而,这些人注定一无所获。
“砰!!”
“他一定离开了!你们几个!四处去打听,看看有没有此人的下落!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揪出来!”裴杰一拳砸在面前的木桌上,恶狠狠地吼道。
又是两天过去了,各个派出去的手下依然毫无消息。
就在第三天上午,裴杰无精打采的坐在案前,他内心几乎是灰心丧气的时候,门外突然有下人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报!”
来人进入房中,噗通跪倒,大口喘息起来。
“慌慌张张,到底出了什么事?”裴杰有些不悦,看着面前的手下问道。
“少……少爷,好消息呀!刚才在清源镇北方一处村落打听到,一个右臂受伤的少年,不久前才刚刚经过那里。”
裴杰听闻此言,豁然起身,“哈哈哈哈,果然还是被我发现了?北部……他去北部森林干嘛?快,召集人手,随我前往北部,捉拿此人!”
没一会儿,一支三十人的小队在清源镇外集结,这些人都是他卜罗门的精英弟子,三十匹战马呼啸,轰轰荡荡地朝着北部森林直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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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部一处山峰上,一个少年的身影正努力向上攀登。
“呼~爬山可真是体力活。突然间想起中学的一篇课文,不知道山的那边是什么?真令人期待。”
江长歌背后背着合云尺,所有杂物被他收入到青铜戒指之内,他觉得还是应该轻装上阵。
“一个人的冒险,一个人的作为,一个人想着一个人……”江长歌哼着小曲,朝着山巅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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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不远处的一个小村庄中,三十匹战马疾驰而至,打破了村子的平静,裴杰一行人马不停蹄地赶了一百多里路程追杀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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