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拱极一边说着,连忙又从一旁的朱红木柜里掏出两幅名家字画,与一锦盒上等配玉。
一股脑地,全部都塞进了应伯爵怀中。
续声说道:“嘿嘿!再说了,兄弟我平日里无论是存下多少金银财宝,还不都是提前为哥存的嘛!”
应伯爵心中一紧,用手指着李拱极的鼻子颤笑着说道:“哎呀,真有你的。既然如此,那我这个当哥的可就笑纳了。”
李拱极陪着应伯爵哈哈大笑,一面说着:“哥,您笑纳便是。按说我给哥在咱县衙里面安插的主簿一职,其实平日里哥能捞便捞。”
“捞多捞少,那全都是兄弟的一片心意。倘若家中有事需要吩咐,哥只管吩咐便是。”
“平日里哥顺心了,便来县衙里画卯,倘若哥有急事要去办,兄弟便为哥将卯给画上了也就是。”
应伯爵点点头,一边揣着宝物,点头笑说:“兄弟当真是一个可塑之才,哥欣慰得很。”
李拱极不断弯腰笑着,稍顷,笑容渐渐凝固在脸上。
他眉头紧锁,心想:原主簿孙青山被本官拉下马之后,一时间却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位置能够将孙青山给放上去。
原想着,干脆就让孙青山担任我清河县教授一职,但哪成想,到头来却又被李大官人给拿去了。
反正这孙青山留着也是个麻烦,不如我将他也一并给应伯爵孝敬了,应伯爵定然欢喜。
想通之后,李拱极颤笑着说道:“哥,您猜怎么着?原主簿孙青山现在还在家中等待兄弟我任职呢!”
“他整整担任咱清河县主簿一十三年之久,捞得那是满嘴流油,家中富得很。”
“倘若哥有心,兄弟我直接就给他摆上两道,届时,他家中财宝便全部都是咱兄弟二人的了。”
应伯爵想了想,心道:你这老小子奸得很啊,三下两下轻而易举地便将朝廷命官置于死地。
嘴上故意说着:“这样好吗?不好吧?”
李拱极立即满脸正色,急声说道:“哥觉得好,那便是好的!”
“反正孙青山一事,主要也是哥来吃肉,兄弟我多多少少喝点汤是那么个意思,也就是了。”
应伯爵勉为其难地点点头,说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快快去办吧。”
李拱极连忙单膝跪地,说道:“是,哥!”
说完之后,这厮便屁颠屁颠地去处理相关事宜了。
应伯爵在县衙内堂呆了整整一个时辰,期间不断地拿眼睛打量着李拱极的私人财物。
无论看到了什么,都想要将其据为己有。
但转念一想,自己这才刚刚上任,也不要太过随心所欲。
毕竟倘若是将李拱极给索要得怕了,回头这李拱极再如同惊弓之鸟,不再敢百般孝敬自己。
那实是一桩糟心事。
于是这般,他才打从心底决定,先放过李拱极这厮一马。
带上那颗夜明珠,以及那两卷字画、那一盒佩玉。
骑上马来,朝着狮子街自己家里那栋大宅子行去。
潘金莲白天时分在紫石街武大郎家里,亲手操持了一番武大郎的身后事。
而后便乘着夕阳,回到宅子里。
坐在饭桌前,安心等待应伯爵回来。
饭桌上摆满了香喷喷的饭菜,这些饭菜均由赵香珠所烹,天上飞的,河里游的,一应俱在,色香味俱全。
当真配得上芳香四溢、香飘十里等等上乘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