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对个中隐情熟稔于心,所以应伯爵就连这西门庆与潘金莲第一次见面会说些什么,都提前和潘金莲交流过了的。
潘金莲脸上虽然满是歉意地叫了声大官人休怪,但是心里面不禁是暗暗叹服应伯爵的智商。
毕竟,这西门庆的一字一句全部都和之前应伯爵口中讲述的,一模一样。
“哎呀!小娘子,老身还真是不知道您和这大官人有这样一遭奇遇呢!”
“您可知道?这大官人是咱们清河县里面的大财主,知县老爷平日之中也和他有甚多往来。”
“家中金银万贯,就在县门前开生药铺子。他家中的大娘子早前也是由老身来说的媒,正是吴千户家中的大小姐呀……”
这王婆一时间喋喋不休,冲着这妇人如实讲述着西门庆家中多么多么有钱,家中多么多么有底蕴。
西门庆毕竟是对潘金莲这妇人是在必得的,所以怀中有什么,便都掏出来赠与潘金莲。
自然是打死都想不到,这妇人其实早已心有所属,身心全部都早早地交付给了应伯爵。
心中哪里还有那么一亩三分地,能够装得下他西门庆呢?
况且这妇人眼下正和应伯爵打得火热,两个人如胶似漆。
又平分秋色,屡屡是将对方杀得缴械投降,也分不出个胜负。
正是情投意合得不行。
王婆拿着西门庆给她的钱去买菜买酒,途中又不敢耽搁太长时间。
生怕着这如狼似虎的西门庆急不可耐地将这妇人给吓到,所以一炷香的时间便回来了。
在这一炷香的时间里面,西门庆不断地向潘金莲献殷勤。
潘金莲只是从容不迫地拒绝,以礼相待。
西门庆心中感觉到非常地奇怪,按说这天仙一般的小娘子日日夜夜守在那三寸丁谷树皮的身旁。
定是寂寞难耐的很,自己这一再地献殷勤,这小娘子却又怎么一直熟视无睹呢?
既不娇羞也不欢喜,只是一针一线的缝制着衣服,似乎都懒得抬头看自己一眼。
王婆回来之后,审时度势了一番,而后悄悄地将手紧紧贴在自己左脸上蹭了蹭。
西门庆记得这暗号,心知在王婆的一番观察之下,此事的成功性没有六分也已有五分了。
王婆将买来的肥鹅,烤鸭,熟肉,果子,一一都摆放在桌上。
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西门庆一杯递给潘金莲,笑说:“今日老身这里既有美人又有大官人,当真是蓬荜生辉得不行。”
西门庆急着便要和这妇人喝个交杯酒,几番作势之下,这妇人却百般犹豫。
拿着酒杯,双眼目光不断地朝着身后撇去。
这妇人的身后,正是应伯爵藏身的床下。
这妇人心里面慌了,毕竟凡事都被应伯爵料到了,而且应伯爵也已经告诉给了她该怎么说该怎么做。
但是唯独喝酒这一节,应伯爵没有料到。
这妇人一时间心烦意乱,又拿不定个主意。
便在这时,这西门庆竟然急得强行要和她喝个交杯酒。
西门庆自以为很潇洒地问道:“小娘子青春多少?”
这妇人心里面膈应得不行,只是冰冰冷冷地说着:“二十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