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郎蜷缩着身子,紧皱着眉头说道:“我兄弟临走前说了……”
这妇人立刻气不打一处来,咬牙切齿的道:“你兄弟你兄弟,老娘可告诉你,休在老娘面前提及你兄弟!”
武大郎心事重重,心中全部都是那应伯爵的身影。
方才在广阳楼当中的一幕幕,便如同是用钢钉一般,深深地钉进他的脑海当中。
这妇人自然是心知肚明的,但是却也并不感觉到害怕。
这整件事情应伯爵都已经规划好了的,并不需要她去烦心。
再说了,她打从心底瞧不起武大郎。
从嫁给武大郎那日起,便始终都没有拿正眼瞧过武大郎。
武大郎眼见自己和这妇人连一句话也说不到一起去,于是便起身回房歇息了。
夫妇二人间的对话,一字一句的全部都被站在过道里面的迎儿听了个清清楚楚。
心里面想着这几日间发生在家里面的事情,有心要告诉给武大郎。
但是因着潘金莲这妇人三天两头的打她骂她,所以话都已经到了嘴边,便又吞了回去。
且说武大郎回到屋子里面之后,心中百般思念自己的兄弟武松。
想起他兄弟二人从小到大,无父无母受尽苦难。
想起这些年来他为了这个家在外吃尽苦头,然而一句话不对了便惹来潘金莲这妇人的一通打骂。
想着想着,竟是泪如雨下。
应伯爵从广阳楼里面离开之后,径直回到了西门庆的家里面。
在第一进院里瞧见西门庆和谢希大,以及祝日念孙天化等人正坐在芙蓉亭里面喝酒。
刚好肚子也饿了,于是便走了过去。
这两日以来,西门庆将大部分心思放在生药铺子里,极少在家。
好不容易将手边的事情处理完毕,立刻呼朋唤友在家里面热闹一番。
“哥,那妇人的事情进行得怎样了?”
应伯爵坐在桌前,一边扒着羊腿,漫不经心的问道。
西门庆皱着眉头,满面疑云的说道:“说起来倒当真是奇怪的很,直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见到那妇人。”
谢希大和孙天化都是一怔,谢希大笑了笑,说道:“哥,却也不是我说。”
“就那妇人说破大天去,也不过就是紫石街那三寸丁谷树皮的武大郎的娘子,想要将她拿下还不容易?”
孙天化也是说:“哼,那武都头也被大哥支出去有几日了,还管那三七二十一的?”
应伯爵也能够看得出来,现如今武大郎一家之所以能够在清河县当中立足。
其实主要也是仰仗着人家武松,看看这会中十友,人家武松还在清河县的时候,一个个的噤若寒蝉。
武松一走,立刻变得满腹英雄气概。
西门庆双眼打量着应伯爵,问道:“光候啊,哥记得之前委托你给那小娘子带过去几句话。”
“之后你和那小娘子究竟还见过面吗?”
此话一出,谢希大、祝日念、孙天化三人齐齐看向应伯爵。
应伯爵做贼心虚,心中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