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未只觉得好笑。
她无奈地摇摇头,接受了师父的说辞。
顾未也只是在电光火石间,才是想起来回忆中的一个片段。
她想,世界上知道她有百药不侵体质的,也只有她和她的师父,那么面前的人对她的体质耿耿于怀,肯定是和师父有关的人物。
她还记得师父告诉她师弟的名字,便一定是面前的这个朱天瑞。
顾未轻轻地叹息一口气,对着朱天瑞说道。
“当初师父也是对你的关怀太多,所以才没有征求你的意见,但是他都是真心对你好的。”
朱天瑞却是宛若发了疯一般的猛烈摇头。
他说什么都不信。
如果师兄真的关怀他的话,为什么在他快要把胆汁吐出来的时候,师兄都是冷冷地站在一边,不言不语,连一句温暖的话都没有。
这样的师兄已经彻底让他寒了心。
朱天瑞咬牙切齿地说道。
“师兄只在乎他的武功和医术,其他的所有都入不了他的眼,不管是你,还是我!”
顾未看着面前的侏儒老人,当真如同五六岁的孩童一样生气到跺脚时,她更是无奈地摇摇头。
“你错了,只是你一腔孤勇的自以为。师父本是不善于表达之人,你只是忽略了他眼角的关心而已。”
朱天瑞无论如何都听不下去。
他当初逃跑时,还专门躲在了道观的门外,等着师兄出来找他。
当师兄踏出道观门口的第一步,他躲在树后的内心还多有激动。
朱天瑞当时还在想着,如果师兄肯再迈出去一步,出去找他,那么他一定乖巧地跟随师兄回到道观里,继续吃那些奇奇怪怪的药丸。
可是他看到,师兄只是在道观摇头叹息了一下,又是回到了道观中。
朱天瑞的心,便是在此时此刻破碎开来。
他伤心地坐在道观门口的树枝上,一连坐了几天、
可是没用多久,他却是看到,师兄又领了其他的小孩回到道观。
那一刻,朱天瑞彻底失去了属于他的心智。
他彻底地认识到,原来师兄并不是非他不可,原来他在他师兄的心中,也不过是一个师弟,仅此而已。
顾未看着面前已经陷入偏执的朱天瑞,跪在地上和她撕心裂肺地说道。
“我是师兄的过客,你也是!我们都是他完成他实验的实验体而已,我们从来没有走到过他的心里!”
顾未怜悯地看着朱天瑞,她想说什么,又是不知道从何说起。
没想到,这样的目光却是同样惹恼了朱天瑞。
他再次跺脚,竟然从腰带上面解下来什么东西,扔到了顾未的面前。
顾未定睛一看,那是半块的玉佩,而另外的半块,她曾在师父的房间里面看到过。
玉佩珠圆玉润,却是没有立刻的破碎,而是留下了一些的裂痕。
朱天瑞短小的手指指着顾未,恶狠狠地说道。
“当我彻底离开道观时,我的身体突然发生巨大的变化,我疼到昏过去,第二天才发现,我的身体已经变成这副鬼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