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年根岁尾,本以为这一年也就风平浪静的过去了,不曾想,白氏狮虎兄弟的战役再次打响,年末最后一次股东大会儿的前一天晚上,报纸上铺天盖地的都是白严虎的病重通知单。
哪怕白严虎隐藏的再好,可这世上先不说有没有不透风的墙,也不论有钱是否能使鬼推磨,咱只论这世上有什么事是经得起探究和推敲的。
白氏兄弟手中的股份本就是不相上下的,白严虎这一病重,面对的就是后继无人的尴尬局面。比起白可人的吊儿郎当,白可以各个方面都让人心里敞亮,企业领导人决定的不只是企业的存亡,更是攸关他们的身家性命。
这场控股权的争夺,结果可想而知。
白严虎当场吐血,捂着胸腹弯了腰,他脸色铁青,另只手死死的把着办公桌,不肯就此昏倒。
“爸,你别吓我,你怎么了!”
白可人还以为大伯是在纯扯淡,壮的跟牛犊子似的父亲怎么可能得重病?打死他都不相信!
让他没想到的是,父亲突然栽了过来,扶住昏迷的父亲,他才算是慌了神。
“来人呐…快来人!”白可人神色一乱,也顾不上公司里的那些事,在他看来,白氏谁当家都一样,熬心又费力,也就父亲把当家人的旗帜看的那么重。
他一边大吼着叫人,一边背起父亲往外冲。
跟他一起来的助手在前面开道,车开的像在飞,横冲直撞的开到了离得最近的海城医科大二院,自有助手去挂号交费,他守在手术室外。
白可人心跳的急促,在门外急的团团转,拿出手机哆哆嗦嗦的给母亲和妹妹分别去了一个电话。
刚挂完电话,手术室的大门被推开,却是主治医师,叶清姿。
“叶叔,我爸他怎么样?怎么突然就吐血了?”
“可人,先别急,具体情况如何,还要等术后再看。你爸爸他本就是肝癌晚期,如今肝胆破裂,癌细胞恐怕会扩散,控制的如何还要看恢复情况。”叶清姿将手里的免责声明递了过去,“这是医院的规矩,你把这个签了,才能进行手术。你放心,我会尽力。”
“叶叔,拜托你了!”
白可人签了字,颓废的靠着走廊墙壁坐下来,那么一个雷厉风行的暴躁老虎怎么会得了肝癌呢!还肝胆破裂!晚期!每一个字眼,都像一把把无情的铁锤,捶打在他的四肢百骸,瞬间抽空了他全身的力气。
哆哆嗦嗦的摸出一根烟,往嘴里放了好几次都没放进去,经过的小护士拍拍他的肩,“这位先生,这里是走廊不能吸烟。”
白可人的那双桃花眼红的吓死人,布满了戾气,肩膀被人一拍,手指瞬间无力的松开,烟吧嗒掉落在地。
小护士看了看抢救室的大门,特别能理解病人家属的心情,壮着胆子帮他将烟捡了起来,放到旁边的座椅上,“那个…你要是难受…特别想抽烟,那边就是卫生间。”
白可人却是什么都听不见,他抱着脑袋在墙角蹲了下来,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
原来老头子逼婚是因为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想要让不靠谱的儿子收收心,不说继承他的衣钵,至少也不能让白严虎这分支落魄了。
可是他呢…真他妈的混账,居然连亲爹病了都不知道,还火上浇油的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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