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程巨树可是横练高手,不仅是体魄,连声音都要比一般人要大很多。
街道上有些寂寥,范府的护卫以及叶灵儿随身带着的两个高手,这时身形都有些微微的晃动。
而叶灵儿和范若若因为早早的吃了范闲给的解毒丸的原因,所以现在的状况一切良好。
范闲看了看人数,感觉自己的药丸好像不大够的样子,干脆从身上掏出了几种药材,随身配置起了解药。
世界上的药材很多,或者也可以说没有什么是不能入药的,毕竟连人肉都可以入药。
而在中医的理论中认为,其实很多药的药性都是相近的,把其中最经典的药拿出来,控制好比例就能形成一种万金油式的解毒药方。
而范闲身为毒道和药道的大家,身上可以不带药,但是绝对不能够不带药材的。
很快范闲掏出了几种干瘪的虫子尸体,枯萎的植物根茎,还有一些看起来奇奇怪怪的药粉,放在手心里搓把搓把混合在一起碾成沫,然后从马车上拿出酒壶倒了进去。
“来来来,大家都喝,一人一口不要喝多了。”范闲拿着酒壶走到了侍卫的身边,把手里的酒壶递了过去。
“少爷能不能不喝啊?”滕子京一脸为难的道。
他刚刚就在范闲的身边,毕竟人已经杀完了,接下来最重要的事情便是保护少爷的安全。
虽然这个少爷看起来生猛的一批,似乎不需要自己几个人的保护,不过那不是更好?少爷可以保护咱们的安全。
因此亲眼目睹了范闲制作药酒的全过程,这也太他妈简单粗暴了些吧,你那都是什么东西呀?好像看都没看,直接就揉在了一起,揉完了就扔酒瓶子里面了,晃都不晃一下。
这能喝?我现在只是有点头晕,喝完之后怕不是当场暴毙吧?
“嗯?”范闲的眼睛眯了眯,扬起了刚刚一拳打倒程巨树的那拳头,其中的寓意不言自明。
“我喝我喝。”滕子京委屈地说道。
范闲又扫了一眼其他人包括叶府的两个护卫,看到众人都是有些畏惧地点头,这才满意的走了。
“这姑爷不错,能打。”叶府的一个侍卫黄荆捅了捅身边的另一个护卫说道。
“是啊,看这功夫怕是老爷都打不过,估计还得主母上才行。”另一个叫蒲英的侍卫也是一脸赞同的点头。
“是极是极。”
范闲走回了两女身边,看到一脸崇拜的两女,不禁把腰挺得更直了些,仔细算起来,这竟然是他第一次在叶灵儿面前装逼,可得好好表现一下,让她见识见识自己未来夫君的霸气。
“现在应该怎么办?说起来监察司和京都守备处的人竟然都没到,这件事情看起来很不简单。”等到时间逐渐的过去,叶灵儿有些紧张的心神也放松了下来,开始有些心情沉重的说道。
这件事情很不合常理,户部尚书司南伯爵范建的儿子,竟然当街受到北齐高手的刺杀,同行的人还有他的未婚妻京守备司叶重的女儿。
这就足以震动整个京都了,然而直到现在战斗都已经发生完了,监察司和守备处的人竟然没有一个人出现的现场,这足以说明这件事情后面很不简单。
范闲的脚步没有停下,越过两个人,拉起了那两个女刺客的双腿,轻松的解释道:“当然了,既然想杀我的那个人,能调动北齐的八品高手,那他为什么不把检察院和京都设备处的人也调开呢?
如此才能确保我万无一失的一定死去,不然对方费了这么大的心力,如果失败了那不是很可惜?”
范闲一边说着,一边拖动着两个女子的双腿,走到程巨树的旁边,随后又道:“只是对方错估了我的实力,所以派了些人来送死,显得无知了些而已。”
这个时候的程巨树已经稍微缓过来了些,他的一只手捂在自己的胸口,眼睛里补满了血丝,有些狠厉地等着一步步走过来的宁缺。
声音有些嘶哑的喊道:“这不可能,你才多大一点?即便是从娘胎里修炼,也不可能达到九品巅峰的境界!”
范闲有些调笑的蹲下,对着那边想要过来得两女喊道:“你们别过来,我先问一些话。”
随即又看着正在调息的滕子京等人,喊到:“先带着小姐他们继续走,记得嘴巴闭严些,有人问什么不要瞎说。”
滕子京还想说什么,不过范闲挥了挥手,阻止了对方。
随即看了看脚底下的这四个人,两个看起来还行的女子,一个断了腿写的快流干的法师,还有瞪大双眼,正喘着粗气瞪着自己的程巨树。
范闲摸着下巴微微一琢磨,这两个女的应该是专业的杀手,嘴比较严,弄醒了还要白费口舌,索性弄死比较好。
然后又站起来站在两个男人惊异的眼光中,一脚踩在了其中一个女人的脖梗上,脚微微下压,一阵刺耳的骨骼断裂与摩擦声响起,那个女人的脖子就在范闲的脚下,慢慢的变形扭曲。
头颅无力的落到一边,因为皮肤收缩的原因,眼睛看起来像是重新睁开了,等到骨骼完全变形时,女人醒了过来,嘴巴张开,但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只有血沫流出。
范闲又如法炮制的踩到了另一个女人的脖子上,快速的结束了对方的生命。
这倒不是他残忍,毕竟如果真的残忍的话,折磨对方的方式可以让对方感受到更多的痛苦,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看起来十分残酷,但又十分迅速的结束对方的生命。
如此的做法,更多的是为了震慑。
果不其然,那个叫程巨树的壮汉只是露出了一些不屑的神情,但另外一个生命已经到了最后几分钟的法师,不知从哪里又生出了一股力气,双手用力的撑着地面向后慢慢的爬行。
嗯,这是个突破口。
远处隐约间能听到马队和脚步声的声音,范闲看了一眼那个法师,并没有选择先过去。
而是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包黑色的药粉,掰开程巨树的嘴,一点不剩的倒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