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若若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感觉自己的人生观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原来还能这样的嘛?
不禁目光有些奇异的看着那辆奇怪的马车,一步三缓的走上了自己侍女早早备好的马车上,只是心情显得有些纷乱。
范闲来京都说长不长,但说短也不短了,拢共算起来怎么也该有两个月的时间。
从儋州出发时,时光还是初阳正暖的阳春三月,而现在一转眼都到了五月末,太阳热的像是四川的辣酱,沁人心脾,让人整天整天的提不起精神。
所以范闲原本倒是并没有什么赴宴的意思,毕竟于他而言,所谓诗词歌赋不过是生活之中的一点小小点缀,就像是烤饼上的芝麻粒,有自然是好的,不过没有,他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惜。
而这个世界因为没有神符师的原因,其实所谓的书法大家并不怎么受人尊重,好听些叫大家,不好听些也只是个臭卖字的,唯有年前节后受欢迎些,或者等范闲变成了个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如此也可以靠着这一手字,赚些干净又不那么干净的前。
但这显然都非他所愿,虽然从五竹叔哪里得知自己已经成为实质上的天下第一,范闲心中也颇为喜悦,但这显然不会是他的终点。
毕竟每当范闲想要沉默在这花花世界,或者叶灵儿平平的奈子之中时,他脑海中的系统总会提醒他他是如此的与众不同。
所以范闲最初其实并没有什么参与宴会的兴致,不过现在的他的境界已经陷入一个奇怪的瓶颈,他丹田之中的的真气还在不断的积累,但境界依旧没有提升。
而由于范闲念力过人的原因,他总能源源不断的从天地之间将暴烈的真气吸取过来。
所以现在的宁缺怎么看自己的丹田都越来越像一个不浅的深潭,并且这一汪深潭还有源源不断的扩大的趋势。
这让他有些费解,因为这完全是他看不懂的情况。
所以先到处散散心,毕竟按照系统的说法,他可是要在这个世界呆上一百年。
嗯,绝对不是因为听说什么醉仙楼的头牌司理理长得特别巴适才去的。
马车的车轴在青石板铺成的路上滚动,马车里的范闲嘴里叼着叶灵儿的小嘴,两人两眼对视着看了许久。
“嗯。”叶灵儿挣扎着逃离了范闲的怀里,红着脸坐到了马车的另一侧,把双腿尽量的往另一侧靠了靠,眼神有些闪避。
显然,这是个嘴强王者。
“你怎么来了?十月新婚,你和婉儿都是要出嫁的,怎么现在也是可以出门的吗?”
虽然范闲和叶灵儿的事情在京都里闹的有些沸沸扬扬,连带着林婉儿的名气都大了些,但这事情终究是已经敲定了下来,不可改变。
若是按照京都大家族的礼仪,叶灵儿是不能公然与范闲相见的才对。
“我叶灵儿可不是一般的女子,你休要用那些普通的女子和我比较。
再说了,若是真不能相见,那你还天天晚上翻我家窗户?
下次我就该把门窗关的紧紧的,免得有莫名的贼进了我的房间。”
叶灵儿自然是没有告诉范闲她为了能出府,和父亲生了好大一通脾气,最终还是求到了母亲哪里才得到批准。
“你可算了吧。”范闲将叶灵儿重新抱到怀里,只是还不得说话,鼻子里就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
那是苦忍碱的香味,这种毒药闻起来像是一种比较少见的女子的水粉,但来源确是西南蛮生活之地一种常见的毒蛙的体液。
这种毒蛙平常时节毒性倒也不算重,用火烤烤味道也倒还可以,只不过等到母蛙发情的时候,背上便会产生一种剧毒无比的粘液,合着松香制成新的香阴干,等到用的时候点燃,嗅到者轻则重病,重则暴毙。
而且还有一个刺客都喜欢的好处,它能让真气高手的真气运转生涩从而紊乱,也算的上是刺杀的佳品了。
闻到这熟悉的味道,范闲的嘴角不禁的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当年在儋州时,到了后面费介老师没什么可以教的了,又赖着不想回京都,便整日里带着范闲吃些常人不可见的大毒之物,美名其曰大毒即大补。
范闲当然觉得这是屁话,大毒之物也许有些是补的,但大多数若是一个处理不好,恐怕又会变成新的毒物,要命也只是很轻松的事情而已。
不过两个人都是真气高手,也不能算得上四普通人,只要不是当场去世,靠着自身优秀的药毒两道知识以及深厚或者不深厚的真气都可以活过来,因此秉持着不吃白不吃的精神,范闲这些年很是吃了不少好东西。
同样的还有夏草,她的身体能发育的这般完美,与范闲长时间经常给她补充一些奇奇怪怪的蛋白质脱不开关系。
扯远了,话说回来现在的范闲闻到了熟悉的味道,范闲用手盖住了还想要亲上来的叶灵儿,掀开窗帘便看到一群看起来约十数人的队伍迎面向着自己这两辆马车径直的走了过来。
那些人的脸上还裹着白锦,紧紧的裹着面颊和鼻腔,显然便是杀手了,只是这波杀手看起来不怎么好看的样子。
在范闲拉开窗帘的时候,就动用自己的念力驱赶着空气之中的毒素,不过效果虽然也有,但却不大,毕竟毒素是混合在空气之中的。
“有刺客!空气之中有毒,注意屏蔽呼吸!”范闲大吼了一声,然后施施然的牵着叶灵儿的手下了马车,站在一处空旷的地方看着道路两边惊慌乱跑的平民,还有赶过来会和的范若若。
范若若看着范府的四个四品侍卫拔出刀与另外一批手法颇为诡秘的杀手对砍了起来,一只手扶住有些发晕的脑袋,走到范闲的身边问道:“哥哥,他们是什么人?”
“死人。”范闲打了个响指,从袖口里掏出一个白色的小葫芦,拔开瓶塞倒出两粒药丸出来,给了两个女人一人一颗。
而后看着两人都有些跃跃欲试的表情,便一人给了个暴栗道:“都不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