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在只是想要掰开一个看起来严密一些的箱子而已,竟然做不到?
宁缺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看見站在一边的五竹叔。
“叔,这箱子是什么打的?怎么这般的结实?我动用全力竟然都打不开?”
一边说着,宁缺还又不信邪的又试了试,但显然,即使结果依旧是那样。
怎么会这样?这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箱子?宁缺迷茫了。
“你不用费力气了,这个箱子如果没有钥匙的话,我也打不开。”
五竹背着手低头凝视着这个黑皮箱子道。
听到这话,宁缺瞬间就放弃了。
以他现在的实力,即便是九品上的高手高手高高手站在他的面前,他也有信心成功的杀死对方。
即便是一个像前一段时间的那个乘一叶扁舟的那个叫叶流云的骚包宗师,宁缺也有信心在对方不防备的情况下用掺了合欢散的混毒教对方做人。
但要是这个世界上宁缺还有谁是感觉最难杀死的,那便是眼前的五竹了。
也是见到那个踏浪而来的宗师,宁缺才知道原来即使是宗师,该老还是会老的,那一直不老的五竹叔该有多强呢?
与其交过手的宁缺清楚的知道,这个时光留不得的少年,每一击都精准到了可怕的地步,宛若练了独孤九剑的独臂杨过,然而每一种敌人在五竹眼里,怕也不过是一种剑式破之罢了。
“小姐姓叶,叫叶轻眉,是个……很美的女子。
我是她的家仆,当年东夷城饥荒,小姐免费设了粥铺,得罪了一批人,我杀了很多,但总是杀不干净。”
五竹说着,眼睛向上抬了抬,仿佛陷入了久远的回忆,昏暗的的杂货铺里豆大的灯光摇曳,像一副苍黄的油画。
“小姐心善,救了很多人,因此也得罪了很多人,我记得有一天小姐跟我说:“个人武力救不了这个世界,救不了受苦受难的人民,唯有一个高度集权的政府才能做到。”
我听不懂小姐的意思,但东夷城当时已经呆不下去了,小姐得罪的人太多,我们就去了当时还并不强大的庆国。
后来…我的记忆丢失了一部分,只记得后来小姐被那些人杀死,有人建议我将你带到这里。”
五竹说着皱了皱眉,用手捂着头道:“庆国有危险,我的记忆在那里丢失了一部分。”
说着,五竹转过头看着宁缺道:“我要去找回我失去的记忆,现在就不陪你一起去京都了,这箱子的钥匙就在京都的某个地方,但我忘记了在哪里,等到我找回记忆时,便会去京都找你。”
说完,五竹握紧手中的铁杵便一个翻滚消失在黑暗中。
“欸……。”宁缺的手抬起来又放了下去,你这未免着急了点吧?我又不向你收账。
宁缺小声的碎碎念着。
一只手提起箱子,吹灭桌上的豆大灯油,推开不知用了多久连年轮都隐约不可见的木门,也一只脚踏入黑暗。
至于这房子,自然有监察司的密探去处理。
黑暗中的宁缺眼睛发这幽幽的光,在双重修行体系下,眼前的黑暗对他来说与光明并无二致。
他的脑海中依旧不由自主的浮现五竹的话,像是一段魔音一样不停的播放,造成仅次一直停留在脑海中的那块化作碑状的面板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