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喜欢皇太子吗?他要见你,你为何不去?”
月戈在花箐妍房内享受着美味的晚餐,将下午的所见所闻全讲给了她听。
“谁说我喜欢皇太子了?”花箐妍面不改色地往嘴里塞入一块牛肉。
“坊间传闻都这么说,”月戈也赶紧往碗里夹起最后一小块牛肉,“说你暗恋皇太子多年,最后听闻皇太子所娶是你姐姐的时候还大闹了一通呢。”
花箐妍咽下最后一口肉,拿出手帕擦了擦嘴角的油渍慵懒地靠向了椅背。
“没想到堂堂唤鹰楼楼主还会相信这些坊间传闻。”
很显然,她不愿意承认原身以前的所作所为。
毕竟自己现在是真的对太子没了感觉,若是大方承认后又表现出对太子冷淡疏离,恐怕外人看着还会怀疑她只是故意欲擒故纵罢了。
月戈也不过是十五六岁的小孩子,又贪恋花箐妍所做的美味的饭菜,潜意识自然是更向着她这一边的,所以自然而然地认为以前那些事不过是无凭无据的传闻罢了可信度不高。
况且再看她下午听见皇太子时那淡漠厌烦的眼神,他当真相信花箐妍对皇太子并没有半分情谊。
“我自然不信,可下午皇太子在前厅,一脸对你情根深种的样子。”月戈回想着皇太子的一举一动,有些不解,“你俩若是没点什么过往,为何他对自己妻子都不管不顾,不顾名节也想来见你?”
“什么过往,”花箐妍臭屁道,“就不能是他一直单恋我吗?”
月戈立即摆出一脸不信的样子,鄙夷道:“你?你有什么值得皇太子单恋的?”
闻言,花箐妍脸上笑容不改道:“凭我这张脸,难道还不够吗?”
月戈刚要开口,花箐妍又补充道,“你好好说话,惹我不开心了明天没你饭吃!”
“”月戈心里骂着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幼稚,嘴上还是乖乖道,“够了够了,妍姐姐的容貌简直犹如天上的仙子一般我要是那皇太子也一定”
话还没说完便被花箐妍伸手捂住了嘴。
她还没开口,身后的房门便被一脚踹开,发出巨大的声响,月戈也赶忙一个闪身消失在了房间之中。
花箐妍起身,只见那位梦境中出现过的姐姐面色不善地走了进来,一来便大张旗鼓地对着身后的奴仆们大喊。
“给我搜!”
身后的仆人们听令,排着队挨个走来,却被一个娇小的身影挡在了门外。
“姐姐这是做什么?”花箐妍抱着宝儿挡在门口,冷眼看着想要在自己这里闹事的人。
花想容显然也有一定的底气,抬高下巴得意道:“我听闻妹妹房中有男人的声音,要知道妹妹现在可是有家室的人,这种事情若是传出去了妹妹今后还如何做人?不如由姐姐我来带人细细查探一番,总不能让人平白污了妹妹的名声不是?”…
花想容说得光明磊落,嘴角却无意识奸笑着。
她方才进来前也是真真切切地听见了花箐妍的房中传出来了男人的声音,而且还胆大妄为地讨论着与皇太子有关的话题,为了将花箐妍偷人一事抓个正着她也是不顾昔日礼仪,直接命侍女踹开了房门。
虽然开门后只看见了花箐妍一个人,可她敢肯定那贼人一定就躲在房内。
“看来我回来之后姐姐很关心我。”花箐妍冷笑,“只可惜房间里只有我一人,并没有你说的什么野男人还请姐姐请回吧。”
“若是真没有妹妹大大方方让奴才们搜就是了,何必藏着掖着?”花想容显然不太想放过她。
“我乃陛下亲封的公主,又是陛下亲自下旨接回中原好生将养的,姐姐带着这么多人浩浩荡荡地来搜房打扰我休息,可是故意想跟陛下作对?”
花箐妍做出一脸幡然醒悟的表情:“还是皇太子下午声称想要见我,惹得姐姐生了气了?皇太子也是因为陛下的圣旨才对妹妹有所关心罢了,姐姐不会生气了吧?”
装白莲花谁不会,她不仅要装白莲,还偏偏要往花想容心中的最痛处扎针。
果然,花想容在听见皇太子的名讳后彻底失去了理智,冲上去就想给正奸笑的花箐妍一巴掌,手掌落下的瞬间却被花箐妍用力抓住手腕,动弹不得。
“你放开我!!你这个贱人,凭你也敢提及太子名讳?我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你是个什么东西!!”花想容不顾形象地大声嚷嚷着,美丽的脸庞也因此逐渐扭曲。
“大吵大闹什么!”花想容尖锐的嗓音很快便将花道洪和王氏引了过来,“你看看你哪里还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花道洪怒气冲冲地走上前,王氏则在一旁拼命地朝着花想容挤眉弄眼。
花老爷平日里格外宠爱这个大女儿,可若是真的惹他生了气了,还是照罚不误的。
“我女儿知错”见到自己最害怕的父亲来了,花想容一改先前的威风,猛地将手抽了出来,眼角挤出一滴眼泪可怜巴巴道。
花箐妍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表演。
自家宝贝女儿一哭,花道洪的怒火也顺着消下去了大半,走上前将花想容拉进怀里好一顿安抚,柔声道。
“你平日里不是这么鲁莽的性子,此次这番又是为何?”
花想容这才想起来自己是有正当的理由的,心中暗喜着这下父亲也来了,这一次绝对要让花箐妍这个小贱人从此以后在中原再也抬不起头来。
“我听仆人说听见妹妹房中传来男子讲话的声音,这才领着奴仆们想要将那贼人搜出可是,”她边说边抹泪,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可是妹妹拦着不让女儿搜房,还还抓得女儿手腕好痛”
说完,还将手腕上的红印展示给了众人看,像是要证明自己才是弱势那一方。
奴仆们一个个低着头,心想这下二小姐恐怕免不了要遭殃了。
花道洪闻言,又看着自己女儿白皙的手腕上那一抹刺眼的红,刚消下去的怒火又升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