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老太太快气死了。
她这么讨厌花箐妍的一个人,怎么可能看着花箐妍坐上族长夫人的位子?
可部落又确实有规矩,不论嫡庶,只立贤不立长。倒偏偏叫她无法找个合适的借口。
听见拓跋翊的名字,周围的人都是一愣。
对哦,这拓跋龙不想当族长,不是还有个拓跋翊吗?
“如此想来,拓跋翊确实是比拓跋龙更适合当族长啊。”
“是啊,这次疫症还是妍妹子出面治好的呢,比老太太光拿着权力却不干实事好多了。”
“以往捕猎多数时候也是由拓跋翊指挥作战,要继承族长也是由拓跋翊继承啊,老太太怎么会想到拓跋龙呢?”
“嘿,这你不懂了吧?拓跋翊听说是老族长和一外族女子所生,这老太太肯定更偏心自己的亲儿子一点。”
......
围观群众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唯有花箐妍呆愣在原地一言不发。
良久,她便亲眼看着自己的夫君将细发高高挽起,透过人群走到拓跋龙的面前。
兄弟二人并没有因为族长之位而心生嫌隙,反倒是拓跋龙眉眼间满是笑意地高声道。
“儿臣自知无能,不能担此大任,故将族长之位转让给二弟拓跋翊,可有人反对?”
众人们对此本就是吃瓜看戏的状态,见本人都发话了,自然也没人开口反对。
就在所有人以为此事都板上钉钉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
“我反对!”
回过头,只见拓跋娟衣着凌乱,蓬头垢面地穿过人群走上前。、
老太太正愁没人反对这件事,心底暗喜,面上却凌厉道:“太胡闹了,族长之事,岂是你们嘴上说说就能作数的?”
拓跋娟的出现出乎了在场所有人的意料,一时间围观看戏的众人全都呆呆地看着她,想看她准备说些什么。
微风轻拂,花箐妍这才刚回过神来,就见拓跋娟丰腴的手臂指着自己哭道。
“这个毒妇这几日对我夫君的病情不管不顾,部落众人的生家姓命怎能交到这种贱人手中?”
说罢摸了一把嘴角的鼻涕,继续道:“你既有这能力治好这疫症,为何不早些出手?偏偏这病情最严重的时候你花箐妍消失不见了,待族人们死伤惨重时你才出手,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吗?”
如果是不知道前因后果之人听到她这样的话语,肯定会怀疑此次疫症是花箐妍故意为之。
拓跋娟用衣袖将脸上的鼻涕泪水全部擦干净,一脸的小人得志。
她自认为她的一番理论定能挑起族人对花箐妍的不满,却没看到一旁的老太太闻言早已面如菜色。
预想中的情况没有到来,拓跋娟以为是自己没有说清楚,张口还想说些什么。
怎料一个乌黑的拐杖突然砸上她的后脑,拓跋娟都没来得及喊疼,就直直地晕倒在地。
纵使老太太想补救,早已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