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在这里哭哭啼啼的了!”老太太一拐杖打在了马厂外因为自己丈夫染病而哭泣的妇人身上,怒骂着。
“还不快去吧花箐妍这个婆娘找来,看她有没有什么办法!”
几个妇人听见花箐妍这个名字,顿时止住了啼哭。
对啊,先前花箐妍帮那么多族人们医治过,她肯定有办法。
这样想着,一个个妇人们开始发了疯似的寻找着花箐妍的身影。
可任她们找遍了整个部落的所有地方,都没有看到花箐妍的影子。
老太太看着马厂内有人因为坚持不住晕倒,更是急得咬破了自己的指尖。
拓跋翊今日外出捕猎时骑在马上就觉得有些头昏脑胀,可酷暑的烈阳让他觉得自己可能只是中了暑气,并不严重。
待所有捕猎的人们都感觉头晕目眩时,族长才发觉事态严重,立即组织人们回到了部落中。
却不想部落早已因为这些事情闹得不可开交,他们也因此一齐被关进了部落的马厂中。
此时马厂内早已挤满了染病的人们,虚弱的族人们已经顾不得马粪有多么肮脏,不管不顾七歪八扭地躺倒在地,只有少数还尚有一些力气的男人抱着妻女,坐在角落中痛哭。
唐澜玉和文海哭哭啼啼地趴在拓跋龙的胸口,低沉的情绪传染着马厂内的所有人。
拓跋翊很快发现了不对劲,被隔离的人员里并没有花箐妍的声影。
他撑着沉重的身体来到唐澜玉的身边,问道:“嫂嫂,你可曾见过箐箐的声影?”
毕竟在他的印象里两人平日里关系还不错,花箐妍的动向唐澜玉多多少少应该知道一点。
然而令他失望的是唐澜玉摇了摇头,哽咽道。
“昨日听说柔姨生了病,箐箐跟着二牛哥去看了一回,今天一早便又去柔姨家探查病情了。”
唐澜玉讲话声音不小,周围不少还尚有意识的人们一时间齐刷刷地看向了角落里的拓跋柔。
果然,拓跋柔此刻虽同他们一般面无血色,但眼中的神态却比他们要精神许多。
众人们如同饿了好几天的饿狼,挣扎着从地面上爬起来,朝拓跋柔的方向挤了过去。
拓跋柔被这群人吓了好大一条,颤抖着从怀中掏出一小团揉得不成样的草药,磕磕巴巴道。
“妍...妍妹子开的药方......就剩这么点了。”
她刚说话,一旁先前还病怏怏的人们就扑了上来,抢走了她手中的药草。
眼见抢走药草的那人张嘴就想把所有的草药吞进嘴里,一旁的拓跋延不知道哪里爆发出了巨大的力量,扑上去将那人的手掌掰开。
药草也随之滚落在了地面,随着微风滚动着。
众人们见状,使足了劲朝药草扑去。
拓跋翊和拓跋龙一家呆愣地看着眼前疯魔般的族人们,唐澜玉更是吓得不敢出声。
拓跋柔趁着那边的族人们都在拼命地哄抢着地上的那一小撮药草时,偷偷地爬到了拓跋翊一行人的身边,小声道。
“这是今早妍妹子拿给我的,刚才没敢全部拿出来,你是妍妹子的夫君,咱们一家受了她不少的恩惠,这剩下的药就你和澜玉妹子一家分着吃了吧。”
拓跋翊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递给自己的一大把药草,他也知道现在的情况不允许他矫情,轻声道谢后便接过了她手中的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