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绑在胸前的宝儿明显被拓拔淑春这凶狠的样子吓了一跳,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咋回事儿啊,孩子怎么哭了?”方才被花箐妍医治过的拓拔柔撩开自家门帘想一探究竟。
只见拓拔淑春面露凶狠地抓着花箐妍的衣领,手中的油纸伞也因为她的动作而晃动着。
若是放在以前,拓拔柔为了不惹火上身自然会当做没有看见,可此刻不少人们都拿了花箐妍的好处,便开口指责道:
“拓拔淑春,你做什么呢!若是把我们妍儿给抓坏了,你来给我相公治病吗!”
说罢也不顾外头还下着大雨,怒气冲冲地走上前一把将人推开,拉着花箐妍的手将她护在自己身后。
“柔姨,你不要责怪淑春姨了,都是我不好,早知道我以前采药时就多采一点了,也不至于让大家这样为难……”花箐妍在背后还不忘煽风点火。
“你你你你!”
被推开的拓拔淑春肺都快气炸了,咬牙切齿地指着花箐妍,话都说不清楚。
花箐妍不理会拓拔淑春的愤然,走上前挽住拓拔柔,娇嫩的红唇轻启,说出的话却把拓拔淑春气得个半死:
“柔姨,咱们不生气了,快回屋里去,这么大的雨,得了风寒可怎么好?”
拓拔柔见她如此担心自己,方才一拥而上的怒火也是消了大半,边走边惋惜地说:“唉,妍儿你就是太善良了,这拓拔淑春之前那样欺负你,是我才懒得管他的死活。”
花箐妍做出为难的神情,叹息道:“柔姨说笑了,咱们到底都是一个部落的家人,若不是今日用完了药材,部落里的人我都会尽心医治的。”
面前的妇人见她如此温婉善良,不住地称赞着。
怨念地看着眼前一唱一和的两人,拓拔淑春气的浑身发抖,全然没有注意到攥紧的手掌早已被纤长的指甲给刺破,血水顺着雨水滴下,消失在泥土中。
待花箐妍安抚好拓拔柔之后再次走出,门外早已没有了拓拔淑春的身影。
心情顿时畅快了不少。
天空依旧如昨日一般乌云密布,花箐妍的肚子也早已大声唱起了空城计,便加快了脚步赶回了家中。
回到家的花箐妍刚放下宝儿和手里的东西,手腕处便被一双火热的大手抓住,将自己往一旁带去。
她被拓拔翊一把拉进怀里,高挺的鼻梁在他坚硬的胸肌上撞得生疼。
“你跑哪儿去了?”男人明明是焦急的口吻,一开口却让人不寒而栗。
“去…去柔姨她们家里治病去了。”
被男人浑身冷冽的气势给吓到,花箐妍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她不明白,明明自己只是出了一趟门,这个男人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拓拔翊的眼神仿佛要把她吃掉一般。
良久他才像是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开口:“对不起,吓到你了?我刚才还以为你又逃跑了。”
又?花箐妍认真消化着他说的每一句话,莫不是原身以前也逃跑过?
怪不得这人刚才这么生气,感情是怕自己老婆没了啊。
原本以为他是担心自己才如此失态,现在看来倒不是这样。
心底的失落转瞬即逝,花箐妍有些委屈自己啥也没干白白被凶了一顿,却也只是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