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完比赛的项目。
姜义兴致勃勃地问齐礼要到了梦境心率仪。
“姜义,你在办公室里等一会,我给你介绍一个你的老朋友,让她带你学‘梦魇心率仪’该怎么用。”齐礼乐呵地说道。
眼睛眯成一条缝,透露出一丝狡诈,仿佛是想看姜义出丑一样。
“老朋友?你不会说的是钱院长吧。”姜义好奇道。
和齐礼一起认识的人,除了钱院长,应该没有第三个人了。
“呵呵,小江,进来吧。”齐礼朝门口喊了一声。
小江?
不会是……
不会是江梨吧?!
姜义满脸诧异,如果真是江梨,那她问自己要不要去当扼梦师,倒也还解释的通。
办公室门被缓缓推开,钥匙的撞击声清脆入耳。
柔顺的长发先从门外飘了进来,一张冷艳的侧脸出现在眼前,高挺的鼻梁和雪白的脸颊都如不是人间烟火的仙女一般。
“江梨......”
姜义尴尬地打着招呼,想起昨天晚上聊天的时候自己好像爱答不理的样子,羞愧不已。
“嗯?姜义……你不是说你不当扼梦师吗?”江梨歪着头问道。
脸上露出转瞬即逝的一丝小兴奋,但被江梨很好的掩饰了下去,立马又变成冷若冰霜的样子。
“我是局里的临时工……倒是你怎么也在这边?”姜义好奇道。
当时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从梦魇里率先醒过来了吗?
怎么现在江梨也在扼梦局里工作。
学校里相传江梨的家庭条件也非常优渥,甚至比许智能家还优越不少。
江梨怎么会想不开来做这种苦差事?
“一周前,你醒后没多久,小江也从梦魇里面醒过来,比你晚不了多少。这说明她在梦魇里面基本也坚持到了最后,像小江这种人才我们自然也得把握住。”
齐礼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包烟,嘴里叼上一支,又准备抽起来:“你们再不出去的话,自己闻到二手烟可别怪我。”
“怕了你了。”姜义嘀咕一句,离开了办公室。
走廊中。
两人并排走在一起,因为在一场梦魇里同生共死共,也还算熟络。
但是肩膀之间,还是有一段距离。
“你怎么会想来当正式工。”姜义不明白地问着。
“现在大学生工作多难找,在这里当个正式工也还算不错。再说了,现在还不需要我去接任务救人。”江梨耐心地解释道。
“行,以后如果有接任务去梦魇里救人,一定要注意安全。”姜义关照道。
“放心,我心里有数。”
伴随着钥匙清脆之声,两人并排走过一个个房间。
与一周前不同。
今天的很多房间都大门敞开,不像之前每扇门都关的严严实实。
说明梦魇的研究成果披露后,已经有更多人开始自己想办法协助受害者逃出梦魇,而不是选择直接送到扼梦局里。
两人站在一扇关紧的门前。
江梨拿出钥匙,对照着门上的号码,打开了门锁。
推开门后,一个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引入眼帘。
男人面色发青,卷曲的头发已经耷拉了下来,手上的识别器泛着红光,俨然一副在梦魇中待了不少时间的样子。
“他叫孙青威,三天前送到局里,如果今天晚上还不能从梦魇里逃出来的话,就得送到医院里去了。”江梨指着男人说道。
“正好现在是用梦魇心率仪测心率的时间,等会我操作,你在旁边好好学。”江梨如老师般说着。
完全没有在学校里的高冷范儿,足以见得她对这份工作的用心程度。
“好。”
姜义站在边上吗,全程认真地看着江梨绑线,开机器,记录数据。
看着看着,姜义的眼光已经全在江梨的俏脸之上。
确实,记录数据之类……没有江梨的脸好看。
“学会了吗?”江梨按照步骤操作了一遍。
……
当然没有。
注意力都在你脸上了!
姜义不好意思地摸着鼻子:“呃……麻烦你在演示一遍吧。”
“好,你看的仔细点。”
绑线,开设备,记数据……江梨又重新演示了一遍。
这次姜义没有开小差,把每一个步骤都牢记了下来。
接下来是自己上手的环节。
接过梦魇心率仪,姜义抽出里面的几根线,不紧不慢的绑在孙青威的双手双脚和胸口之上。
扭动梦魇心率仪。
一条没有丝毫起伏的直线在仪器上亮起。
“死了?”
看着没有波动的曲线,姜义疑惑道。
“反了!”
饶是江梨耐心,气也不打一出来。
详细地教了他两遍,结果连那几根线都能绑反!
不知道姜义的心思到底在想什么!
“哦哦……失误了。”
姜义集中精神,按照刚才记下来的重新帮了一遍。
再次扭动开关。
这回,一条跳动有序,波折起伏的曲线在屏幕上显示了出来。
“孙青威的梦魇心率没有太大的波动,是说明他在梦魇里面没有剧烈活动吧?”姜义记录着数据问道。
“嗯,这种情况下,能醒来的概率很小。”
在扼梦局里快工作了一周有余,上上下下也记录了几十个人。
宣判孙青威在梦魇里的死刑,并没有给江梨带来心理波动。
“操作这个设备也没什么难度,怎么还特地为这个设置个比赛项目。“姜义想不明白。
不就是绑绳,看曲线的事儿。难道还要比谁扭开关快一点?
“在梦魇里面的不同行为,在测出来的曲线上也是千变万化。”江梨轻声说道,“去看下一个人吧。”
离开房间。
姜义回味着江梨刚才说的话。
曲线的不同意味着梦魇里的行为不同,他很好奇在金枫叶大酒店中,自己和钱立的曲线分别是怎么样的。
按当时的情况,自己的曲线一定是波折不断,而钱立因为被关在木柜里,应该是曲折有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