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俞遮面悔恨的想:她怎么喝醉酒就忘记了自己现在是柳羽,还好昨天没有自爆身份...这回真是没脸了,站在柳羽的角度看,萧贤明显把她当替身,她还巴巴的往上凑,这下真成攀龙附凤了。要不还是出去躲几天好了,萧贤每日事务繁忙,说不定过几天就把她干的蠢事忘光了。
她这一跑就是近一个月,连新帝“以日易月”——守孝27天都结束了,她还窝在李府自得其乐。
要不是新帝登基在大年初一这天,举国欢庆,大小官员必须进宫参加国宴,她还能在李府闭门纯练武半月。
国宴当天
刘驰一大早便带着翠儿赶到了李府,此时的缪俞正在练剑,她蒙着一块黑布,在一群木桩上如云流水的来回穿梭。
“江秋,不过一个月,你这武功看来是更甚从前啊。”
缪俞手中的轻吕刃旋转而起,突然一阵风挂过,她耳朵微动,随后单手一挥,轻吕刃飞跃而去,直直的嵌入树中,半空中的一片落叶震了震——分为了两半。
她单手把黑布摘后,从一人高的木桩上飞跃而下。
“大哥就会哄我,我十三岁就能飞叶摘花,十五岁就能闻风辩位,要大哥你这么说的话,我十五岁到二十五岁岂不是白活了?”
她收好轻吕刃与刘驰并肩往膳房走去。
“江秋,你就真打算和萧贤那小子继续这样过下去啊?”
“怎么可能!”缪俞接过刘驰递过来的手巾,道,“现在正值休沐,媒官也回家过年了,等正月十八一过,我就去递和离书。”
刘驰松了一口气,道:“江秋,其实我有件事情想拜托你...”
缪俞一愣,好笑,道:“大哥,你有话直说,不管什么事,只有我能办的都给你办妥!”
刘驰耳朵通红的停顿许久,才开了口。
“是这样的,我今年也三十一岁了,前几天我娘又催我成婚了,我是实在没办法了,才向你开这个口的...”
缪俞“嗯”了声,表示她在听。
刘驰垂睑不敢看此时缪俞脸上的神色,张皇的满脸通红。
“我想等江秋和离后,能改嫁入刘府...我知道这很让人为难,可是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关键是我有个表弟的那位家里催得紧,不能平白耽误了别人的好姻缘不是?”
“不行!”缪俞皱眉,道,“我现在身份不比从前,曾经又是罪籍,你家是世家,姻亲讲究门当户对,就算我愿意,老师也不会愿意,我最了解老师了——说是老古板都是轻的了,你要是真这么做,不仅要担个不孝的罪名,八成能把刘老将军气出心病来。”
刘驰渐渐把头低下去,默默无闻,只是盯着缪俞的背影发怔。
他当然知道这些,因为他爹已经知道了并且气到请出了家法,他被打的半个月没下来床,甚至因此让萧贤那个混账把江秋纳为了妾,他一想到此就十分悔恨!
缪俞自以为了解的拍了拍刘驰的肩。
她大哥是铁树开花想恋爱了?
“大哥,要不这样,今年上元节,我陪你去灯会结缘怎么样,就凭你长嵩四美男之一加第一才子的美名,什么样的媳妇讨不到啊!”
刘驰瞬间从苦闷的情绪中挣脱而出,大喜过望,道:“你邀请我一起去上元节逛灯会?!好啊!”
“我说我是去做媒!”
刘驰沉浸在自我的情绪中,道:“好!那我们就约在长嵩西市的断桥月湖边见。”
缪俞下意识的点头,她总觉得“断桥”二字极为眼熟,好像有谁也约在的哪里,到底是谁呢?
刘驰满眼都是兴奋
“江秋,等会进宫赴宴,你就跟在我身边,我知道你不喜欢应酬,到时候我帮你挡!”
缪俞立马把所有疑问丢在了脑后。
“说好了,最烦那些敬来敬去的俗礼了,我能做大哥的二妹真是太幸福了!”
刘驰宠溺的微笑,道:“就你嘴甜...”
不料刘驰缪俞二人才刚进了紫极宫的城墙,就变成了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