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敢随便开口。
萧贤等的不耐烦,他抚摸这玉佩下最后通牒。
“再磨磨唧唧就全部去地牢里想!”
其中一位年纪大的连忙上前回话。
“回...回王爷,倘若是天生的便是药石无医,但如果是后天的,那就要看具体情况...额...可能治好,也可能治不好。”
萧贤“唰”的一声抽出轻吕刃,架在那名郎中的脖子上。
“没有治不好,只有治得好——明白么。”
“明白,明白...”那名郎中的后背一僵,两只手已经抖成了筛子。
萧贤眼神扫过其他郎中,森然,道:“明白么...”
众郎中连忙跪地,告饶:“明白,明白。”
萧贤眼皮一挑,轻吕刃被他用力的握在手中。
“都滚!”
等一众郎中连滚带爬的跑出去,萧贤像是无力般缓缓靠坐在一旁的矮几边,轻吕刃清脆一声掉在地上。
他看着外面盛开的梨花,缓缓从怀里掏出了一方香丝帕。
江秋,是因为她和你像的缘故么?刚才有一瞬痛的心都疼了。心里明明清晰的感受到我爱你,爱的仿佛容不下一切,甚至想随之而去。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面对她时,会为她靠近别人而烦躁,为她难过而心痛。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真的好恨现在的自己,好恨!江秋,是不是上元节再见到你,就不会再这样了。
......
与此同时,缪俞踏进李府,此时的慕婉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回金陵过年。
“二姐?”慕婉,“你改变主意和我一起回金陵了?”
缪俞十分熟稔的走过长廊,从一个偏僻的假山后面走进了地窖。
慕婉见状,连忙阻拦:“二姐!你伤没好,喝什么酒!”
“我心里不痛快,你别管!”缪俞空手一劈,那锁便碎成了渣渣。
缪俞拿起酒壶直接对嘴喝了一大口,接着就把前因后果添油加醋的吐槽了一遍。
“四妹,你说他是不是有病!他不想见到我,我还不想见到他呢!”
慕婉沉默半晌,道:“你是因为他把你赶下马车不痛快,还是萧贤说让你不要出现在他面前——不痛快?”
缪俞不在意,道:“这不都一样!反正我心里就是不爽!我堂堂镇国公主,就是陛下也从未如此和我说过话!他三番两次...你知道么?他早上居然叫我布菜!疯了吧,我给她布菜?他怎么不上天呢!混账玩意!”
“那之前你在宫里就没有受过气?”慕婉夺过缪俞手里的酒壶,道,“你不痛快也别糟蹋我的酒啊,这酒烈,不能这么喝。”
缪俞随手就又拿了一坛,猛灌。
慕婉看着酒坛上贴着的三条蛇标志,连忙去夺。
“哎啊!这个不能喝,这是三蛇酒,微毒的,一口就会醉!完了...你都喝光了。”
缪俞眨眨眼睛,她目光死死的盯着前方,脸上没有丝毫醉态,但慕婉悠悠的瞥了一眼对方按在轻吕刃上的手——确定缪俞一定以及肯定的醉了。
缪俞喝醉后,啥都好,不吵也不闹,就是喜欢练武,而且你问她问题,她可以不答,但只要回答了,就绝对是真心话。
“为什么!本公主对他这么好,要星星不给月亮的,他就这样对我!!!混账崽子!”
慕婉拉着缪俞的手,企图把对方哄去睡觉。
“好好好,他是混账崽子,我们不管他,去睡觉好不好?”
缪俞听后,反而不乐意了。
“不能,不能不管!要不然他就要死了。”
“啊?”慕婉一脸懵,什么叫不管就死了?
缪俞手臂伸的笔直,她“嗖”的一声拔出轻吕刃,脚步稳健的大步而出,等慕婉跟着出去时,缪俞已经在李府的雅院里练武了,把缪家剑法耍的可以说是毫无章法——院里种的奇珍异草全部削秃了个遍。
春儿焦急的直跺脚:“夫人,你不管管啊,这可都是你的宝贝....”
慕婉扶了扶脑袋。
“罢了罢了,随她去吧,我还有些东西没收拾完,春儿,你看着她,等会儿她要是耍累了再来叫我。”
半个时辰后
春儿急匆匆的跑近:“夫人夫人,不好了,柳姑娘不见了!”
而此时的恭亲王府
缪俞提着轻吕刃看着恭亲王府四个大字的牌匾,她目光坚毅,嘴角愤愤的不停嘀咕着——混账崽子,白眼狼...
随后她用剑戳了戳恭亲王府的大门。
“不让我来,我偏要来!就这破门拦的住本帅?”
缪俞双脚用力,气沉丹田,随后一跃而起,从恭亲王府的门头上跳了进去,而王府的门一颤,“咯吱”一声,打开了一条缝。
此时,书房内
萧贤看着文书假装不经意的问,道:“大门有关有按照我的吩咐开着?”
萧焕却是十分认真的回道:“王爷放心吧,开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