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华路备件厂,里面很大,堆放着废旧的材料。这里以前似乎是大型备件厂,一些材料设备早已锈蚀,大多数厂区荒废,一部分租赁给了别人堆放材料,只有小部分区域还能用。
晚上9点,一个身影矫健地摸了进去。曹闲看到只有厂子深处,一排平房还亮着灯。
平房里是砖砌的,就一层,连排有七八个房间,外面走廊有一个人在打电话。
满脸横肉的青年邀功似的对电话那头道:“您交代的事办妥了,尾款该结了吧?”
曹闲心中咯噔一下,这次绑架居然不是见财起意?而是受人所雇!
他们并非普通人,还受人所雇,这里面的水就有些深了。曹闲运起十步游,极力地隐藏自己。
明显,这群人是被雇来绑李晚星的,但阴差阳错绑了那个娘娘腔。
此刻,屋里又出来一个下巴有疤的青年,对横肉青年道:“大哥,雇主怎么说的?我们是不是马上有钱了?”
横肉青年点了根烟:“雇主说知道了,晚上有人过来结尾款。”
“晚上?太好了,大哥,我们喝了大半个月的西北风了,终于能吃顿好的了”
横肉青年拍在有疤青年头上:“吃吃吃就知道吃!冰柜里还有一些青菜,先凑合涮了,强子呢?”
“屋里守着人呢”
“行,赶紧煮点火锅去。我也饿了”
娘娘腔一时半会没什么危险,三个人开了几瓶啤酒,也开始煮火锅,曹闲发现他们就在隔壁。
观察了一会后,曹闲做出决断。
首先得保护娘娘腔不受伤害。
三人都是身强体壮的青年,好像还带着刀子,自己现在虽然有十步游和鬼拳傍身,但同时对上三个歹徒可能会有危险。
一旦被三人缠上,冷不丁被扎几刀,那自己也得栽在这。
“我必须先偷摸放倒一个!”
曹闲舔了舔嘴,放倒俩字说着轻巧,但可不是电影里那种下狠手,那是会死人的!要有分寸的让一个人失去战斗力,比杀掉他还难一些。
他走到娘娘腔被关的房间后窗,一颗小石子丢了进去。
嘴巴被封、手脚被绑的娘娘腔可怜的缩在沙发上,正待伤神,忽然被砸了一下,愣神看去,发现后窗出现一个陌生青年。
那青年痞痞的模样,一身黑色防风衣,此刻正对着他比着口型,小声道:“我是来救你的。”
救我?
娘娘腔忽然有了希望,挣扎的更剧烈了,但曹闲又道:“别乱动,一会听到我暗号,再把他们引过来。”
暗号?
什么暗号?
娘娘腔想问时,发现曹闲人又没了。
这人怎么这样啊,说话说一半!
他到底能不能救自己?别激怒了那三个人,真动刀子啊!
没一会,吃火锅的三人刚干了杯中啤酒,忽然听见后窗外面吱吱吱吱地叫声。
“这鬼地方老有耗子!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搬出去啊。”寸头青年大骂。
另一个屋,还在等曹闲递暗号的娘娘腔也听见老鼠叫,悲哀着自己到底该怎么脱身时,忽然想起了刚刚曹闲的提醒。
暗号?
这难道是他说的暗号?
耗子声叫的越来越大了,想起曹闲说自己要引他们过来,孙瀚立即扭动起来,嘴里也发出唔唔地挣扎。
隔壁,寸头起身:“老鼠不会钻屋里去了吧?”
说着出门,打开了隔壁的门走了进去。
“别叫了!”
“唔唔唔唔唔”
孙瀚戏精附体,眼神甩向床底,似乎真有老鼠钻了进来。
寸头无奈,趴下去寻找着老鼠的踪迹。
隔壁,横肉青年道:“歪脸,你去看看。”
有疤青年撇撇嘴:“我不去,吃饭呢一只耗子而已,强子去就行。”
二人没放在心上,门口不远,曹闲十步游用出,神不知鬼不觉地进了屋子,仿佛一阵清风。
“那耗子在哪呢?”
寸头从床下爬出,孙瀚发现曹闲竟然进来了,只要寸头转身,就能看见曹闲。
他急忙用眼神再甩向床下。
寸头忽然看到扭成一团的孙瀚格外有吸引力,黑丝长腿,性感又可怜,高跟鞋也被蹬掉了,脚丫子蜷在身后,让寸头咽了咽口水。
他忽然朝孙瀚扑了过去,伸手从他小腿摸到大腿,色眯眯地在脸上勾了一下:“小小个老鼠怕啥。我这里有只大老鼠,要不要看?”
闻到孙瀚身上的香气,寸头更是忍不住朝对方脖子搂去。
就在这时,寸头的脖子也被人搂住,不过是从后面搂住的。
腰里的刀被人拔出,刀尖直接抵在他喉头。
“别出声,刀子不长眼。”
寸头一下愣住,他侧头,瞥了一眼刀子,轻轻一笑:“兄弟,你离我太近了,有种的,来一刀试试?”
寸头身上,忽然冒出黑光。
刹那间,黑光交织,绞向曹闲的胳膊。
一股蜇人的刺痛从胳膊上传来,曹闲运起鬼拳,一瞬间,那黑光被拳头上的黑光压制,刺痛消失。
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鬼拳的黑光,能够压制对方!
这是天生的克星!
曹闲道:“你好像还没明白情况?”
寸头惊愕,汗水从额角流下。
“你你是天门中人?来杀我们灭口的?”
颤颤巍巍地看着脖子上的刀,双腿有些发软。寸头这下怕了!
对方根本不是普通人!
“现在,我说什么,你做什么,解开他手上的绳子!”
曹闲说话很轻,但手上很稳。看见对方被制住,他吩咐道。
“大人别动手我照做”
寸头汗津津的,连忙解开孙瀚手上的绳子。
“很好,现在脱裤子。”
脱脱裤子???
“脱谁的?”寸头纳闷间,发现脖子一痛,连忙把自己裤子脱下。
曹闲看见沙发上的孙瀚惊愕万分,对他道:“把这人双脚绑起来,要快。”
孙瀚一愣,茫然的他本能照着曹闲的吩咐在做。
瞬间的变故,已经过了2分钟时间,寸头双脚被绑好,隔壁横肉青年问道:“强子,还没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