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虽然轻松,但这对一个从不锻炼的懒狗而言简直就是末日。
“嗯。”林锡明在内心痛哭流涕。
他把箱子重新扣上,提到手上试了试重量,“挺轻的。”
“祝贺你刚入学就获得了学生们的尊重,我昨晚随意押的两万块也翻了好几倍。”施耐德背过身去,推车的轮子咕噜噜响,“但昂热校长估计也提醒过你注意低调,吸引太多目光并不是好事。”
林锡明抓着箱子不知道该回答什么,他只好点头。
不过林锡明之前没想到施耐德教授居然也参加了学生的赌局,而且还押了一个相当高的数目在他身上。
“最后一件事,昂热校长建议我透露给你。”施耐德走到门前又停下了脚步,他没有回头只是站在那里。
面罩下的呼吸声沉闷起来。
林锡明听到校长的名字神经瞬间绷紧。
“刚刚我参与指挥的那场行动里,现场的专员在对讲机中声称自己穿过了迷雾。”
门被打开了,教授在走出更衣室前这样说。
............
施耐德离开后楚子航也走了,他说自己晚上还有一门选修课,想早点吃完晚饭去教室占一个前排。
人山人海的体育馆此刻就只剩下林锡明,他提着长长的手提箱跨了出去。
体育馆前是一小片宽阔的广场,花坛坐落在中心,一棵大红枫矗立着。
枫叶零散地飘了广场满地,接近傍晚太阳显得温吞,光芒昏黄。
林夕可侧坐在花坛边缘,灰色的校服裙下压着许多红叶。一只花猫躺在她的怀里,修长的手指抚摸在微微弓起的背上,花猫闭着眼睛懒洋洋的。
这姑娘解开了束发带,一头长发顺肩滑落,颊边发丝遮住视线,她轻轻抬手拢至耳后。
眼帘下目光温婉,这一幕的她好像是画中的人物。
说等着就等着,半个小时过去她就一直待在那里。似乎还没注意到林锡明已经出来,她只是微微低头撸着小猫。
林锡明悄声靠近,可还没等他走到跟前,花猫就一个激灵从林夕可的怀里跳走了,两步三步消失在灌木丛间。
“再见呀。”林夕可笑眯眯地挥手。
“是不是有点久了?”林锡明问。
林夕可压着裙底缓缓起身,扬手拍去了灰尘。
她抬起眼眉,朝林锡明莞尔一笑,“所以说你是个死木头啊。”
林锡明仍是不解困惑。
女孩在枫树下踱步起来,抬头望向了红得快要烧起来的叶子。
“我连三年都等过了,三十分钟又算什么呢?”
林锡明在恍惚之间听清了她的轻声细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