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把闺女哄睡着,放进摇篮里,刘淑雯才脱下外衣,依偎到冷锋的怀里:“夫君,房事太多会伤身体的,咱们今天就再行一次,就一次,好不好?”
冷锋摸摸刘淑雯的侧脸:“行啦,我刚刚是听到闺女哭才这么着急的跑过来的,真以为你夫君是色中饿鬼呀,快把衣服穿上,当心着凉。”
知道自己会错了意,刘淑雯拍了拍自己的另一边脸,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穿好后又坐回床上抱着冷锋的胳膊。
猪蹄子能催奶她不是不知道,在她们妇人群体的悄悄话里,不止是那些少儿不宜的事情,几个过来人还经常教她怎么带孩子。
猪蹄子天下楼就有,做的还比哪里的都地道,她叫过一次,却下不去口。
相思成疾呀,冷锋在她刚出月子就离开了长安,听说是往极北的地方走一趟,她偷着进夫君的书房看了一下地图。比例尺她是看不明白的,但是看到长安只有那么一点,夫君画的行军线那么长一条线,她就知道这一趟有多么艰苦。
将军家里的的夫人,就不应该让夫君牵挂家里,至少不能忧心忡忡的送夫君出征,所以她是等冷锋走后才开始忧愁的。
这么长的路呀,听说北面的胡子可凶狠了,也不知道夫君他们能不能打过去,虽然夫君武艺高超,但是,他只带了两千多人
这样的忧愁持续了半年,如果不是皇后和太子时常来看看她,她或许真的会抑郁也不一定。
如今夫君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别说猪蹄子,就是之前她觉得最恶心的蚕蛹,她也能吃下去。
两个人什么都没做,就相拥着过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到刘淑菡过来敲门叫他们吃饭,两个人才惊觉现在已经黑天了。
自从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刘淑菡简直是一日三变,从刘淑雯的样子就能看出刘文静的遗传基因是不赖的。
刘淑菡没有穿那种华贵的衣服,而是和外面的孩子一样穿的都是麻布衣服,新长出来的头发乌黑发亮,被她编成小辫子,看起来居然很有一种小家碧玉的感觉。
刘淑雅也长高了不少,抱着刘淑雯的腿撒娇要吃冰淇淋,可是刘淑雯到底没有答应她,三天一碗冰淇淋是定例,不能改变,哪怕她说今天姐夫回来什么的也不行。
李泰和李恪都回皇宫见父母,李承乾也没有时间来,没了他们哥仨,就只有冷锋和刘淑雯三姐妹一起吃饭,有点无趣。
说起来那哥仨只要到了冷府,就像放了羊,没有一点规矩,或许冷府对他们来说,更像安乐窝?
第二天一早,冷锋吃过早饭以后,决定去文院走一趟,之前答应蝗灾结束就回去教书,可是在他成功挖了李世民墙角后,这件事又被无限推迟了。
推迟归推迟,怎么也要去看看文院怎么样了,文院现在已经收了四期学生,再有两期,就要启动武院。
之前文院开学的仓促,学生宿舍楼甚至和教学楼混到了一起,现在就好多了,不止文院这边宽松无比,就是武院那边,该有的设施也已经准备妥当。
韩崇文越活越精神,现在走路都不驼背了,摇杆挺得笔直:“文院和长安的路修好以后,还是没到秋收的日子,于是老夫自作主张,又修了文院到你们天下庄园的路,还有武院那边的建筑,费了不少粮食钱财。”
冷锋微微一笑:“你是文院的院长,有关文院的事儿,你完全可以做主,说什么自作主张不自作主张的。只要缺钱,你就找朝廷或者老元老李要就是了。”
韩崇文点点头:“理是这么个理儿,可是伸手要钱还是不好受,所以老夫上书把印书坊彻底要过来,变成了咱们文院的产业,老元还要在渭水边下建一个什么文风亭,置办酒席,再加上卖书,说是会不少挣钱。”
“确实会不少挣钱呀!”冷锋感慨一声,后世只要和学校沾边的产业,哪一个不是大赚特赚?
他还记得自己辍学后送给贫困山区的书有多少,那些书都是学校老师布任务要他必须买来看的。一样的书,地摊卖几块钱,书店要三四十,结果他老爹说看书店的书更好,就都在书店买的。
结果呢?他看完以后那些书就成了废物。
不知作何评价。
至于文风亭,其实就是书香阁的翻版,文人吗,总会对文风盛行的地方趋之若鹜,总想在哪里装装13,留下点惊世骇俗的诗篇。
这是文人的惯病,和那些“终南山隐居”的人一样讨厌。
参观了一遍文院武院,已经快要中午了,冷锋本想吃一下文院食堂,可是李二牛快马来报,说河间王大病卧床不起,看样子很严重?
这就奇怪了,回来时还活蹦乱跳中气十足骂他“无耻”呢,怎么一天的功夫就卧床不起了?
冷锋赶紧骑上马,快马跑向长安看李孝恭怎么样。
河间王府里全是药味,不少医生来来去去的忙活,其中还掺杂着一两个御医,看样子李世民也得迅了?
冷锋走过前院,直接去后院看情况。
李孝恭的卧室外站着很多人,其中之一就是李世民,看到冷锋来了,李世民就像看到了救星,快走几步拽住冷锋的胳膊:“冷锋,你快想想办法,河间王从昨夜起就高烧不退,现在甚至都昏迷了。发汗驱热的药喝了无数,可就是不见好,你看看怎么办?”
冷锋没废话,直接推开李孝恭的房门进去看看情况,河间王妃就坐在床边抹眼泪,看到冷锋进来,急忙站起来,顾不上收拾妆容,蹲身一礼:“熩国公,您是世外高人,您快看看王爷他怎么了?”
冷锋坐到李孝恭床边,摸了摸他的头。
烫,很烫。
这不是一般的高烧了,估计得有四十度了,这么下去,真的会把人烧坏的。
可能是冷锋冰凉的手刺激到了他,李孝恭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眨巴好几下,才看清是冷锋,用沙哑的声音苦笑道:“这人呐,就是贱皮子,一路上没出事,这到了长安了,反而得病了,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冷锋看看床边的汤碗,问河间王妃:“河间王喝了几次药?发汗了吗?”
河间王妃擦擦眼泪:“喝了四五回了,发汗发了三回可是每一次都是退热不久后就又烧上来了。”
一个御医急匆匆的钻进来,看到病床边的冷锋,驱赶道:“无关紧要的人出去,当心把风邪带进来!”
“风风邪?”
这是什么鬼东西?邪气?大夫还讲究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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